他轻轻地挽起殷礼的手,心里总觉得有些陌生和别扭。
或许是三年太久了。
久到陌生。
可傅清韫将殷礼的手捏在掌心里时,又觉得无比熟悉。
就好像,昨天才牵过。
傅清韫将殷礼的手抬起,紧紧地贴靠在自己的脸颊上。
“殷礼。”
傅清韫嗓音沙哑。
“撇下你的三年里……”
“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我喜欢把自己圈在小院里,哪也不去。三年的春节,我从未觉得热闹……我……”挺想你的。
后面这句话傅清韫没说。
“我总是想知道你爱我的那七年里,是不是也过的这么辛苦?”
“或许,我不该给你那封信的……”
“如果不给,你是不是就不会往火海里跑了?”
就不会难过到不想醒来。
他早该料到的,殷礼不会乖乖喝药。
殷礼喜欢做梦。
喜欢他精心“编织”的美梦。
在梦里傅清韫总是对他很好,总是顺着他。
这样的傅清韫,他在梦里日日能见到的。
所以他不愿意醒。
醒来只能面对冷冰冰的床,和一座挂着黑白照的墓碑。
殷礼不喜欢这些。
他喜欢梦里的傅清韫,温柔、撩人。
傅清韫捏着殷礼的手微微哆嗦着,“书上常说人不能在一个地方栽倒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