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身侧并无温度。

他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摸黑出了房间。

在空荡的房间里走着,殷礼不知道这是哪,只觉得过分幽静,静的让他有些不适应。

“许年……”

殷礼气若游丝的轻唤着。

声音在走廊里回荡,除了回音和脚步声,他没听见任何响动。

直到楼下传来“咔吱”的铁门声,他被吓的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别……别锁着我。”殷礼跌坐在地上,嗓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

楼下听见响动的傅清韫立马疾步上楼,幽暗的走廊里,他看见殷礼蜷缩着身体靠在扶栏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整个人都在发抖。

听见脚步声的殷礼反应更加剧烈,他颤抖着身体往后退。

“别……”

“别过来!”

殷礼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呈出自我保护的姿态。

傅清韫顿下步子,嗓音柔和了许多。

“是我。”

他的声音似从前般温柔。

殷礼一下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他双眸噙着泪水,倏然抬头。

“许年……”

他哑着的嗓音微微哽咽,但语气中的喜悦清晰可辨。

“在的。”傅清韫停顿了两秒。

“少爷。”

听见“少爷”二字,殷礼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傅清韫扑过去。

他紧紧地环抱着傅清韫,将头埋在傅清韫的胸膛中,开心的像是个孩子。

“我没有不要你的……”

殷礼哭了,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下,洇透了傅清韫的衬衣。

“我……没办法,我不离开你,你会死的!”

殷礼嗓音哑的都要说不出话来,可他还是要说。

“我不能让你死……我得让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