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礼病了。

他将人扶正,一点点的喂他喝药。

喂完药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但殷礼再度发烧了。

初春并不暖,淋了一场大雨必然是要发烧的。

殷礼在他的怀中躺到半夜,仍是没醒。

只是意识迷糊时,说想吃糖。

傅清韫立马去书房给他找糖,给他找草莓味的糖。

他拨开糖纸,将糖咬在齿间俯身吻在殷礼的唇上。

唇齿纠缠间,甜腻的草莓味在口腔里一点点的蔓延。

殷礼循着香味享受着他的唇。

傅清韫尽情的吻着他,肆意、温柔。

他拨开殷礼的白发,古黄色的灯光下,他将殷礼的狼狈瞧的清楚。

如果殷礼醒来,也能亲眼见傅清韫再次为他沉溺在欲色之下。

可阿礼不乖。

他如愿吻了傅清韫。

却依旧不愿醒来。

对他而言,这是黄粱美梦。

令他十足贪恋……

傅清韫悉心陪着他,哄着他,给他讲故事听。

像殷礼从前蹭他那般轻轻地用额头蹭着殷礼的手,摇尾乞怜的恳求他早些醒来。

但他的阿礼似乎有些生气了。

并不想见他。

也不愿意醒来。

傅清韫不知道,在殷礼的梦里,亦有一个“傅清韫”在缠着他,喊他少爷。

…………

许年跟着殷礼在京城过了半年。

殷礼应酬时,都会带他。

尽管许年并不喜欢这种名利场,但他从未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