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低声道歉时,趁着桌底的黑暗,偷偷藏了一张照片进浴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趋于对覃厉好奇。

又或是想抓住他的把柄。

两者都有。

“滚。”

傅清韫厉声相斥。

殷礼沉默了两秒,出了书房。

临走前他回眸看向地上的黑影,“覃先生,抱歉。”

傅清韫没答,但手却轻轻地抖了一下。

殷礼走后,傅清韫将那沓照片收好,视如珍宝的放入抽屉中锁好。

他将书房里的电脑给关了,茶也没喝,一路回了卧室。

他刚坐下没一会,殷礼回来了。

二人僵持着,谁也没说话。

殷礼将手伸入浴袍,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里面的照片。

“覃先生,我看见你桌上有糖……”

殷礼要解释什么。

傅清韫却直接开门见山,“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殷礼愣了两秒。

“没……我什么都没看见!”

傅清韫沉默了许久。

“你把手伸过来。”

殷礼一脸懵,但还是照做了。

他将手递过去,傅清韫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微凉的指尖将殷礼吓的一颤。

覃厉在替他把脉?

殷礼有些不解,“怎么了?”

“彼岸花花茎致幻,你最近总说梦话。”

傅清韫嗓音薄凉。

“是我吵到你了?”

所以覃厉才会半夜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