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戈只是笑笑,不以为然。
傅天麒从口袋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书信,拍在了傅天戈的胸膛上。
“这是父亲给清韫的遗书,你好好看看吧!”
“遗书”二字,让傅天戈的心头一颤。
他展开信封一看,熟悉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信上写:
清韫,若日后云阁穷途末路,那就多听听你二叔的。
你二叔虽无心香道,但他想为香水产业提供原料也是为了云阁未来。他说的也无错,云阁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你我手中。或是我迂腐,总不认同他。
香道是爷爷的心结,爷爷希望香道传承百世。可如今非遗传承已经不足以养活云阁上下,纵然让香道师心寒,可我们终归要考虑千人的生计。
云阁不仅是养着三千香道师,更养着三千多个家庭。
你二叔心浮气躁,恐难传承香道。我对他严苛,也是想磨砺他的心性,但没想到物极必反。
待你坐上云阁家主后,他若是心有怨恨,你也别怪他思想偏颇。
他是名合格的家主,但不是名合格的香道师。
若他仍在云阁,万事为云阁考虑,你也可将云阁托付给他。
他会带领云阁走下去。
……
看完信后,傅天戈轻嗤一声。
旋即,他将遗书撕的粉碎。
“好一个对我严苛,为了磨砺我的心性。”
过往的种种记忆,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昔日,他十七八岁时就发现了香水产业的兴起,他兴奋的拿着能搜寻到的香水企业利润表捧到了傅严面前,和他说未来香水必将是主流。
可他却被傅严痛骂呵斥,让他在祠堂罚跪了三日。
此后七年,香水的发展是飞跃式的兴起,京城各家香料产业的原料厂赚的盆满钵满,唯独云阁。
作为京城最大的香料世家却日日在走下坡路,近年来云阁制香的人也不再是书香门第,更多的是暴发户,是附庸风雅之辈。
于是,他再次向云阁提出了为香水提供原料的法子,却依旧迎来了一顿呵斥。最后,他才剑走偏锋,想将所有人都拉下马。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挡着他的路。
他虽心狠,却从未真的想要过傅家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