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眸光微敛,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傅清韫你这人怪矫情的。”

不过他很喜欢。

傅清韫淡笑着启动车子,车从花店旁驰过时,殷礼升起车窗,眼睫下笼起一层阴寒。

二人一路回了云阁。

殷礼先去洗了澡,出来后傅清韫给殷礼上药。

看着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疤痕,傅清韫努力的放轻着动作,但每次触碰到尚未结痂的地方,殷礼总是会疼的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哼声。

上好药时,殷礼在穿衣服。

傅清韫抬眸望向他,眼底满是心疼,“阿礼,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殷礼从未与他说过这个。

这些伤明显是鞭子抽的。

整个京城,敢动殷礼的人屈指可数。

殷礼:“……”

他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看着傅清韫的眸色寸寸阴冷,他立马解释道,“我有仇必报的,我没受委屈,我已经全讨回来了。”

傅清韫放下碘伏,淡淡道,“阿礼不说,我就不问。”

“等阿礼想说了,我随时愿意听。”

话虽如此,但他在转身放碘酒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阴鸷的戾色。

既然他的阿礼不说。

那他就亲自查。

京城,也没有那么大。

…………

次日。

殷礼早早的醒了,他正手中捧着一本《香料大全》的书窝在沙发上看。

慵懒肆意的将双脚架在了茶几上。

傅清韫穿着一身黑色丝绸质的睡衣从房间里出来时,清冷的脸上裹着一层阴霾,神色焦急的左右望着,似在找什么东西。

“早啊,傅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