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酒精上来时,手中还有几支棉签。

他将棉签递给傅清韫,“你帮我。”

傅清韫接过棉签的时候,殷礼已经背对着傅清韫脱去了睡衣。

白皙的肌肤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的伤疤叠加着,从胸膛到后背,连着腰腹和手臂,没一块好肉。

傅清韫面色阴郁的拧开酒精瓶子,看向殷礼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阿礼……”

傅清韫用棉签蘸酒精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没事,你涂吧。”殷礼的语气坚冷。

傅清韫用蘸了酒精的棉签涂在殷礼的伤口上,殷礼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变化。

但他看向傅清韫的眼神,寸寸阴寒。

“疼吗?”傅清韫忧心的望向他。

殷礼用力地抓住了傅清韫的手,指尖微凉。

他薄唇张合数次,最后只道:“不疼。”

殷礼松了手,傅清韫继续给他涂酒精。

涂好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支药膏,用棉签在酒精消毒过的地方上药。

涂好药时,殷礼的额上沁满了细汗,他小心翼翼的开始穿衣服。

傅清韫目光炙热的望向他,“你的伤,怎么弄的?”

殷礼正在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抹异色,“你放心,不是和别人睡的时候弄的。”

“我只和你睡过。”

殷礼嗓音有些冷。

从傅清韫给他上药开始,他的情绪一直不是很高涨。

傅清韫不明白。

但他看得出来殷礼不想说,也就没追问了。

他下楼给殷礼煮了碗面。

殷礼早上的时候,喜欢吃面食。

傅清韫将面推到殷礼面前时,还放了一罐辣椒酱在一边。

“听说,阿礼喜欢吃辣的。”他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