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之前把傅清韫甩了呢。
“昨夜的事,你忘了?”
傅清韫的眸子微眯,虽然面色平静无波,可殷礼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什……什么事?”
昨夜不就是傅清韫将他带回来了吗?
还能有什么?
他垂眸掀起被子,谨慎的看了一眼。
裤子还在。
他立马有了底气。
直起腰,狐疑的看向傅清韫。
傅清韫:“殷少爷,昨夜是你缠着我要我带你回家的,出于客户关系,我带你回了云阁。”
“你发烧的时候,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还喊我许年,吵得我彻夜未眠,醒后又和我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殷少爷,你礼貌吗?”
殷礼:…………?
有这回事吗?
好像……有。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扶着桌角就开始假呕。
傅清韫动作极快的后退三步,与他拉开距离。
殷礼:……傅清韫也挺没礼貌的。
他故作难受的看向傅清韫,“傅师傅,我好难受,我想再躺一会。”
傅清韫抬眸扫他一眼,金丝镜框下的眸中满是血丝,他疲惫的揉着眉心离开了。
十分钟后。
殷礼呆呆地望着檀木梁柱,他满脑子都是傅清韫说他“薄凉”时的语气。
似有几分怨怪、几分嗔怒。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将他唤回神。
“殷少爷,这是傅师给您煮的退烧药。”
一位年轻的女人端着药走到了床头柜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