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清韫绝不会是那个自己都生着气的还会冲他摇尾巴的许年。

他目送着殷九海和傅清韫有说有笑着离开了,望着这个熟悉的背影,殷礼心里隐隐作痛着,步子不自觉的远远跟随。

如果,是许年就好了。

他至少知道许年找到家人了,也过得很好。

可如果真的是许年,他应该会更难过吧?

与爱人重逢,却……

……

……

翡翠鉴赏展览开始后,殷礼都始终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远远的跟着傅清韫。

确定自己不会影响到傅清韫的社交,也不会被傅清韫发现。

人海中,他能一眼找到傅清韫在哪。

他总是有一瞬没一瞬的偷偷瞥他。

看着他推金丝眼镜,看着他点香焚香,看着他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名利场上。

他的心痛的像是被剜肉刮骨了一样。

一直到结束后,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殷礼意识还没回笼。

他像是块望夫石,傅清韫走哪,他到哪。

在傅清韫离开殷家,拉开车门准备回去时,他更是极其自然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傅清韫:……“殷少爷,你是有什么事吗?”

殷礼:“听说傅先生会制香,能否请傅先生帮我制个香吗?”

他期待的看向傅清韫。

“什么香?”傅清韫淡淡道。

“就是……这个味道。”殷礼小心翼翼的将一块泛黄的丝帕从西装口袋中取出。

他如视珍宝的递到傅清韫的面前时,傅清韫的凝着眉心,睫羽微颤。

他冷着嗓子道:“这个东西有点臭了。”

“不好意思,七年没舍得洗。”殷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傅清韫的眉头紧锁,他幽深的眸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我是制香,不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