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白炽灯明亮又柔和, 温遂看到他双颊通红, 眉头紧锁, 衣服上还有未干的?水渍,看上去隐隐有些不?安。
温遂俯身用手背一探, 发现他额头的?温度高得吓人。
温遂收回手,盯着?时舟南看了半天,才喃喃道:“算了,别死在我这里。”
好在家里有药箱, 温遂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亲力亲为地照顾人,还费半天的?劲给时舟南换了上衣——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只不?过时舟南这么一直闭着?眼, 温遂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烧晕了,药也没办法?给他喝。
头孢最有效果,可温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酒——今天他干出来的?那?些事?不?像是清醒状态下做出来的?,但刚刚离得那?么近,也没有闻到他身上有酒味。
温遂把药盒放在床头柜上,盯着?时舟南,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敢给在国外请的?私人医生打电话,是担心这件事?又传到家里去,被戴上重蹈覆辙的?帽子。
如果今天倒在这里的?是他,时舟南大概不?会管的?。
温遂从小就被说心软,随温知涵的?脾气,所以很早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商界,如今面对感情?问题也是一样,对方稍微卖个惨,温遂就败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次了。
温遂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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