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片子那是别人家的人,犯不着对他们多好。
不过这会儿倒是能说上几句。
她说:“这大晚上的,怎么闹腾都不会有人出来的,到时候你就跟着我,一点也不能放松,你至少要抓两只,才不算亏了。”
“好
!”
周雪花满意:“我至少也得抓两只,如果一切顺利,咱们多走几趟,偷光了也是可以的。回家就杀鸡,到时候一藏谁还知道。都以为让风吹跑了呢。”
秀荷忙不迭点头。
周雪花:“呵呵,陈兰花个混蛋玩意儿,咱家鸡养不住下蛋晚,他可没少叨叨,当我不知道呢?她在背地里可没少说三道四。等着吧,呵呵,这次把她家鸡嚯嚯了,我看她还有什么可显摆的。”
周雪花只觉得痛快!
秀荷:“奶,鸭子要不要?”
“要,咋不要!咱们都走几趟,多抓一点,到时候天快亮了就给他家鸡圈给踹塌了。反正我们拿不走的,也不让他家好过。”
真是想一想就觉得自己这主意真是棒极了。
这路其实也不算远,但是架不住风大,顶头风走得慢,唠嗑都觉得灌一嘴,周雪花感觉走了能有好几年,这才走到兰妮子家门口。这一走到兰妮子家门口,周雪花呸了一声,也是十分的不满意,兰妮子这个小贱人还敢对她儿子动手,也是个该死的玩意儿。
就那不要脸的还脸大想去做演员,真是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如果这大风大雨多下几天就好了,明天我们就来收拾他们家。”
周雪花可是一个很有理想的老太太,她的理想,收拾所有对他们家不尊重的人。
秀荷点头,很是赞同。
“今天这风雨可真够大的,咱上岛还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风雨。”周雪花抬头看看天,真是一点星星都没有,乌漆嘛黑的。这一抬头,雨水都落在脸上,她伸手抹了一把,着急了:“你走快点,我怎么就领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玩意儿出来。一点用也没有,竟是拖后腿。”
不管咋的,先骂了再说。
秀荷不敢言语了,缩着脖子跟着她奶。
两个人走到后巷,倒是觉得风雨好像小了点,周雪花加快了脚步,眼看就要到陈兰花他们家了。突然间,就感觉一道白影儿飘过:“啊……!!!”
周雪花惨叫出声。
秀荷:“我我我、我的天,奶!”
她后退一步,咣当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周雪花一屁股坐在了孙女儿的身上。秀荷:“啊!!!”
她的骨头要压断了!
周雪花:“啊啊啊!有鬼啊!”
秀荷:“啊啊啊,好疼啊!”
两个人惨叫出声,周雪花尖叫个不停,挣扎着还没爬起来,就感觉白影儿胡到了脸上。
周雪花:“啊……咦???”
她呆滞了一下,抬手一抓,恨恨的骂道:“草!她奶奶个腿儿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竟然满大街扔塑料袋,这玩意儿能是随便扔的吗?”
不知道是谁扔的白色塑料袋被风吹的到处飘,吓的周雪花哇哇的。
周雪花:“这个生孩子没□□的玩意儿,真是丧良心,这是存心要吓死我老太太啊!这个……”
秀荷推着他奶,说
:“奶……你起来,压的我腿疼。”个性,那就是十足的自私自利。
秀荷默默的往回走,周雪花还真是没留意。
她一路不顺,心情烦躁极了,咣咣的踹了好几下,给自己晃了一个踉跄,咣当一下坐在地上。
“他妈的!”
这陈兰花他们家的篱笆院儿还是好好的,但是隔壁田大牛他们家的竟然断了一截儿,周雪花楞了一下,说:“难道这就是天意?”
贼不走空。
来都来了。
既然陈兰花他们家这边这么不好偷,那么别人家也行,而且……她看了看,觉得从田大牛他们家爬到陈兰花他们家后院儿是很容易的。
周雪花索性冲着田大牛他们家去,咣咣的几下子,踹倒了几块板子,自己抬脚跨了进去。
哼!
她就说!
她周雪花出马没有不行的。
周雪花钻进了后院儿,后院的猪圈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她直奔鸡圈:“哎?哎哎?”
田大牛他们家的鸡圈,空空如也。
周雪花唾了一声,骂道:“真是个鸡贼的,竟然还给鸡藏回家了,装的憨厚的样子,最是心思深沉不过了。这一家子就不是好东西,槐花个贱人还想嫁给我儿子,一只鸡都没给我送过,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什么玩意儿。”
她怒骂了几句,愤愤不平的踹了一脚猪圈,猪圈里的猪更加躁动,噜噜噜的叫个不停。
周雪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出来,她胆子也大了起来,骂道:“叫什么叫,看我不宰了你们。”
她搓搓手,一个人来到墙的一侧,比量一下,准备爬到隔壁的陈兰花他们家。
她本来都想着田大牛他们家有啥就偷点了,但是他家既然没有,那么看来老天爷还是要让她教训陈兰花一家子啊。她比比划划,准备跳墙。
深更半夜,周雪花一个老太太倒是很不服输。
周雪花努力爬墙,雨势越来越大,风也大,吹的大雨点子落在周雪花身上,雨水让墙头变得很滑溜儿,周雪花一上脚就滑了一跤,整个人向后摔过去……砰!
周雪花:“滋”
她怒火中烧:“妈的,妈的妈的!”
周雪花也太过猖狂了,倒是不知道,这会儿田大牛竟然醒了。
田大牛好久都没干活儿了,家里的活儿都是槐花的,他惯常偷懒,但是今天没人帮忙总是要忙活的,他一下子就干多了,这干活儿多出汗,喝水也多。深更半夜,他挣扎着爬起来上厕所。
只不过吧,就在他挣扎要不要再忍一忍的时候,外面倒是传来砰啪的声音,这声音,不对啊……
田大牛开始还寻思是风雨刮得,但是随着声音一下下变大,田大牛就觉得不对了。这怎么像是有人再踹他们家的后院儿啊。田大牛一害怕,立刻给自己
()媳妇儿槐花薅起来了。
两个人就这么缩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半天,槐花坚定:“咱家后院儿进贼了。”
说这话的时候,人也哆嗦着。妈呀。进贼了!咋办!
田大牛强行镇定,其实也哆嗦:“我就说我没听错……不过,不过不对啊,咱家是啥样,村里人都知道的啊,就算是村里人做贼,也不能来咱家啊!”
你看看,还能理智的分析呢。
不过还别说,这话说的也对,槐花点头:“确实是啊,如果是咱村的人,也不会来咱家偷东西啊,咱家在村里可是数不上的,那条件好的有的是,难道有外人上岛?”
田大牛:“那更不能了啊,大风大雨的,疯了啊,还在海上漂。不能的。”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那就,那就不是贼?
那是来干啥的?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该不会是你的相好来偷晴吧?”
两个人又同时的开口:“不是我。”
所以啊,夫妻多少是有点默契的。
田大牛:“真的不是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行,没那么大的瘾头,大风大雨的搞这个。”
他对自己还挺有自知之明,他根本干不了实际的,就是解个馋,注重的是心灵享受,心灵享受,也没必要雨天行事啊!
槐花该是知道的啊。
槐花:“……”
好像挺有道理,但是她也说:“那也不可能是我啊,这大风雨天的,田富贵也没道理来啊。再说最近我们关系不好。”
“哼!”
田大牛哼了一声,但是很快又开始思考,到底谁啊!
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后院儿,周雪花第五次摔倒,怒骂:“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