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以继续住在雪院,小师妹醒后肯定会见你,但你可以不见。”
时宴垂下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我舍不得不见她。”
陆锡和齐卿都是一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时宴一笑,“大师兄,你现在就用血蛊帮我把血液里的狂躁压下去。”
“但是你现在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如果现在用血蛊,你要承受的痛苦不仅仅只是翻倍那么简单。”齐卿皱眉。
时宴记得上次宋景这样治病用了一周多的时间,他等不了那么久。他必须在宋景醒来之前把血液里的狂躁压下去,再离开水云峰。
“没事,我能承受。”
齐卿没动,时宴看他,“大师兄,请你动手。”
齐卿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得不妥协,“如果受不住了就说。”
“谢谢大师兄。”时宴笑着道谢,只是这个笑容虚弱的让人根本不忍心看。
齐卿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命运为什么偏偏就要捉弄他们两个,难道真的是越能忍受痛苦的人,就活该要遭受更多的痛苦吗?
这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
时宴靠坐着药桶,感受到血蛊钻进血脉之后逐渐苏醒带来的钝痛,这些钝痛越来越重,好像要硬生生砸碎他的筋骨,再把他的整个身体撕裂重组。
时宴脱力,整个身体无知无觉的开始往药桶里滑下去,齐卿立刻伸手将他抓起来。
“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