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偏头看了一眼宋景,笑了一下,“只有亲身经历了,我才能知道她以前到底忍受着什么折磨。”
陆锡叹口气,“那我们开始了。阿宴,你把这颗药丸含住。”
时宴含住药丸,陆锡和齐卿才开始做接下来的动作。
换血听着惊悚,其实也就跟在医院输血差不多。
反正时宴全程清醒,感觉就跟在医院里输血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能唯一的不一样只有身体里血液流失之后带来的那种彻骨的冷。
如果没有这种冷,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血和宋景的血在做交换。
时宴心想,说不定情况并没有一开始想的那么糟糕。
渐渐的,血液对新身体产生的排斥开始了。
时宴觉得身体密密麻麻的,被无数虫子啃咬一般的疼。就好像这些虫子都是随着宋景的血流进了他的身体。
密密麻麻的疼随着血液交换的越来越多而跟着加剧,变成了每一寸骨头都被碾碎的剧痛。
宋景之前每次发病,经历的都是这样的折磨吗?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这样恨不得干脆死了才能解脱的剧痛里,一声不吭的忍下来的?
时宴含着嘴里的药丸,紧紧咬着牙关,心疼死宋景了。
一开始,时宴还能保持神智的清醒,越到后面,神智越混沌,他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晕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宴感觉自己越来越暴躁,整个人似乎都被扔进了滚烫的炼狱,难以压制的狂躁不受控制的在胸腔里翻腾,越来越焦灼,很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时宴迷迷糊糊的想着,他现在就是在经历宋景发病时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