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秋愣了愣。
吴虞语调威胁:“说,是不是还给别的女孩子做过?”
季时秋无辜:“只给我妈妈做过,小的时候。”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她的好。
他只知道——
此生第二个让他下意识为之做番薯叶坠子的女孩,除了母亲,只有她。
也只能如此了。
季时秋面色微黯,他快速收住,但吴虞捕捉到了,她靠过去,按压住他手背,不再隐瞒自己的计划:“季时秋,今晚就跟我走。”
季时秋吃惊地看向她。
他唇角敛起一些,没有接话。
吴虞一向直截了当:“我之前就在网上看过你的通告,今天去隔壁买烟,发现村里也贴了……”她避免自己陈述得过于残酷,适当留白:“所以……”
所以她才那么急。
“不能再拖了,今晚就走。”等明天太阳升起来,在这个局促的小村子,会有更多人看到那张通告,林姐,老郑……所有见到过季时秋面孔的人——
吴虞不敢再往下想。
她能保证自己不动摇,但情感与正义的秤杆在每个人心底都不一样。
不过没关系。
她奋不顾身地倒向他,势必对他负责到底。
是她把他拉下了山崖。
她就要给他更多机会与光阴感受山海和真情。
她自出生不受上帝眷顾,反正都要下地狱,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从小到大,堕落就是她的自救之道。她不在乎,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