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的过道刚好能任他们施为?。
棱子说“坐在你腰上一下下哦。”
语气轻浮。
然后真的在他身上坐了下去,膝盖按在他身上,固定,穿着皮鞋的脚蹭在地?板上。
微笑着,左手揪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一拳打了下去。
几?乎是用?棒球棍挥击,打烂落下的熟透果实一样的声?音。
平头男闭着眼转过头去。
学生偏过脸去,脸压着地?板,在上面投下阴影,阴影快速涌动,覆盖了他小半个脸颊,又把他的脸推回去。
棱子又是一拳打下去,他脸重新偏。
循环往复。
“你们去没去过游戏城?我只有打地?鼠特别高分耶!”棱子说。
“哼哼、哼哼。”
棱子真的哼着歌,全是鼻音,不清晰,像感冒患者。
小孩子一样,非常可爱。
不知道是三?下、五下,还是十?几?下。
学生的脸已?经看不出原型,他的嘴打开,喘气,口腔里?全是血。
棱子吐了一下舌头。
她?的舌尖鲜红。其实平头男没有看到?,他根本不敢仔细看。
只是余光瞥到?,再?加上想象,隐约觉得像蛇的信子,尖端分叉又鲜红。
但他看到?了旁边过道上有人报警,手指在按键上移动。
他想要提醒棱子,却发现棱子已?经轻巧地?站了起来。
她?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稳,要把双手一起打开维持平衡,明明是笨拙的表现,却更恐怖了。
她?说“好了,要走了,见好就收。”
司机大声?说“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