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晔起晚了。立原在餐桌没看到千晔,只有西格玛心不在焉的擦洗冰箱。
他转了转眼珠子,走到西格玛身后,冰凉的刀柄抵着他的下巴,声音阴沉的说:“老实交代,你对千晔哥做了什么?”
西格玛被威胁习惯了,也可能是脑子压根没完全清明,喃喃的道:“我没做什么啊。为什么这么问?”
立原继续套话,故意释放着杀气:“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两天家里气氛怪怪的,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
虽然西格玛表现得很正常的样子,但千晔总是会时不时的看一眼西格玛,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若不是尊重千晔是个成年人,没有求助就不要擅自掺和,立原早就问个明白。
西格玛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昨晚给了一份书稿。”他说了翻译稿的事情。
立原瞪大双眼,急切的说:“你的意思是条野先生这几天熬得眼睛都肿了,出任务时还在碎碎念着怎么斟酌语句,就是为了给你翻译小说?”
西格玛含糊点头,不走心的说:“我听说条野先生是生病了。看来翻译这件事太难为他了。”
关心?没有关心。
作为一个还没上车就吃了一嘴巴车尾气的失恋人士,他只想关心自己那颗破碎的心。
立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回忆起这几天条野那糟糕的精神状态,想了想,收回了刀,假意咳嗽两声的说:“那个……嘛,你也挺厉害的。”
进部队以来,第一次看到那样的条野。立原看了眼西格玛,又看了一眼,怕了拍他的肩膀发自内心的说:“我对你改观了。”
虽然那是前辈,平日对自己也多有照顾,但是……还是想说,西格玛你干得漂亮!
竟然让他吃上了条野的瓜!
西格玛恩恩哦了几声,继续忙活手上的活计。过了一会,听到了下楼声,千晔下来了,顶着一双浮肿发红的眼睛,走几步就吸了吸鼻子,看起来不像是感冒,而是狠狠的哭过。
他手里还抱着书稿,无视立原的存在走向西格玛。西格玛不是很想面对千晔,原因他也说不出来。可能跟他期待了四天,想要靠份翻译稿件改变千晔的想法,最后却无奈破产有关系。
明明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西格玛还是伤心极了。
所以当千晔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后退,后退,直到腰部抵着岛台才不得不停下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僵笑着说:“那个,千晔先生好早啊。”
又看到他那双眼睛,心里那些情绪早就飞光了,连忙担心的说:“您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千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再次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哭丧着脸说:“西格玛……是坏蛋啊。”
西格玛:?
他看到立原变脸跟变天一样,厨房的几把菜刀和金属锅都悬浮起来对准了他所
有的要害。
西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