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这种餐厅。
千晔点了点头:“也对。我们的职业差太多……虽然那只是一份副业。副业的场合倒是挺多在餐厅的。”
请他去这种地方的客户,理由多种多样,但很多都涉及遗产纠纷。而遗产纠纷的起因也多种多样,类似觉得父母偏心之类想法的人也不少。
在大多数人眼里,感情是能用金钱去衡量的,尤其是富人,他们更知道钱的价值,就会更在意自己分到多少。
而相约在这种场合里,美食就像是供品一般,比起什么礼物或者鲜花,会觉得人间的美食才是亡者更想要的。
事实也是如此,人类的金钱在地狱犹如废纸,珍宝首饰失去了意义,还不如一顿美食对亡者更为实在。
见国木田还是没从打击里恢复过来,千晔趁着前方红灯停车的空档,清了清嗓子说:“我真的觉得您不需要这么在意,毕竟就算你打破了自己的原则,为我开例,单是同性恋情的主导权这块,我俩肯定合不来。”
千晔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转过头一看,碎裂的是国木田的眼镜。
千晔:……好吧,对直男来说这种话题挺考验承受力的。作为恋人,独步肯定不行,但作为朋友,是个很有趣的人。
后面的车子,安吾眯着死鱼眼开车,看了眼后视镜。后座上趴着一个人,像极了一条即将翻过肚皮的死鱼。
安吾:“我就问问,太宰先生您需要我送您去医院么?”
太宰的声音细如游丝:“不……用……吧?”
安吾:“那我就当做您现在状态良好。”
太宰转过头,因为笑太久,他的面部肌肉就像是抽搐一般的颤动着,都怀疑是不是坏死了。
太宰:“为什么你不笑?”
窃听还没有停止,在千晔将车子停进餐厅停车场的时候,就在对方车子安装了窃听器。是那种不用回收的,时间到就自动脱落的窃听器。
也正因为这样,听到了餐厅的后续。
——你这样都不笑的吗?你还是人类吗?
安吾冷静的推了下镜片,道:“因为我接受过现实的毒打,是不会轻易笑的。”
至于是谁的功劳?
不是太宰。
就算是太宰洗白身份的那两年,他俩也没当面接触过。
是来自一位毒舌的抖s侦探。在辻村之前,绫辻行人几乎每个月就要换七八回监视官,每个监视官都会被绫辻行人用不同的方式恶整,这些人为了能摆脱这个魔鬼,让自己退下监视官的身份,给出的什么离谱的理由都有。
有些离谱到让人觉得灵魂都会出窍,可以说是人类脑洞的极限产物。
所以雨宫千晔和国木田独步的相处很搞笑么?不,作为一个资历丰富,练过的专业公职人员,他在工作时间是不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