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铁门开锁的声音,吃午饭了,狱警推着推车一间间送过来,并把餐食通过离地面半尺高的一个小窗口递进来,是鸡扒饭,有鸡腿和蔬菜,还有一个橙子,一个苹果,一瓶果汁饮料。
而光头姑娘的只有一份豆角炒肉饭,她大声质问狱警:“我怎么没鸡腿?我也没有水果和饮料?”
狱警不搭理她,推车走了。
芳夏没有什么胃口,她把水果和饮料都递给女孩:“给你!”
光头姑娘住进来几天就饿了几天,她想吃鸡腿,芳夏便把鸡腿给对方了。
芳夏没吃午饭,晚饭也没吃,只吃了一个橙子。
浑浑噩噩,就这样过了两天。
这监狱的层高很高,她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想起小圆的求救,也不知道小圆没等来她的电话,会不会很绝望。
还有多少这样的尾族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不应该坐视不管的。
躺着躺着,又想起她外婆,外婆就在这样暗无天日,条件可能更差更恶劣的环境里,被关了七年多。
她外婆一个活了将近两百年的人,一个狠心勒断自己两根手指,期盼救援的人,一个意志力顽强到别人无法相信的人,她怎么会自杀呢?
她睡不着,就这样躺着,脑子不断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外面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在开锁,但开了很久都没打开门,不像是用钥匙开的。
芳夏站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看,有只手伸进走廊尽头的大铁门里,那人在用工具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