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忍心。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难道就一定要牺牲我吗?

从那?天之后,我每晚都做噩梦。恐惧可以催生我的能力。越害怕的事情,我在?梦里看到的就越清晰。

那?个在?噩梦里出现无数次的未来里,我在?十八岁成年那?天被包装成最漂亮的样子,由妈妈亲手将我送给了高权叔叔。

这仪式感重得就像一场包办的婚礼。

我试图在?梦里去?改变结局,但没有一次成功。

他们的势力太强大?,我只有一个人。我根本没有办法。

而且我也知道,每一次我提前预感到的危机,最终还是走向?了它们应有的结局,甚至还会?因为我的决定都变得更?加糟糕。

能看到未来的我,依旧是个无能的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让我看到呢?是为了让我提前看到自己的命运,好让我能够接受吗?

好吧。

你们赢了。

我接受了。

酒店套房的门开了。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线很暗。

方如琴推着钟意进去?,对在?窗边喝酒的男人说?:“小意来了。去?吧,陪高叔叔喝一杯,高叔叔这两年可想?你了。”

钟意拉住了方如琴的衣角。

即便知道没有什么可能,她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用尽所有力气,轻轻地请求她:“妈妈。我真的很不舒服。”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