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山抹了一把脸,“有什么好笑的,谁赚阎王的钱不?为了家和女人。”
他演得像一个痴情?的流氓,脸嘴角挂着的笑都带着精准到位的邪气,谁能想到,所谓和女人睡一觉,是?穿着衣服躺在床下,借一层月光作纱帐,他在地上?,缩起前?爪,藏好尾巴,雾里看花。心猿和意马,身上?都蹲着一只野狗。
高个子频频点头,“你说得也对。”
陈慕山边说边挽起袖子,他身上?灰色的长袖衫和长裤,已经被雨水浇透了,看起来像穿了一身黑,他习惯性地咳了几声,把喉咙和肺里的气抖顺,接着摁了摁胸口上?的手术伤疤,调正了语气,“你不?用跟也告那边的人说什么,过去之后?,直接去也告,找那个叫阿鼓的缅甸人,他会给你们安排食宿。这次的货,应该都放在古沙村的仓库,我回来之前?,你们应该看不?到货。换句话说,身上?没货,性命无忧。所以放轻松,休整几天。”
高个子低头叹了一口气。
“行,现在只能听你的了。”
陈慕山拍了拍高个子的肩膀,正要?准备走,高个子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山哥,你说……庞叔真的是?卧底吗?”
陈慕山交握手指,“可能是?吧。”
说完又补了一句,“他死之前?不?是?也承认了吗?”
“感觉不?像。”
陈慕山松开手,“你这人有点搞笑,像卧底的人怎么当卧底?”
高个子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倒也是?。”
“行了,下山吧。我也走了。”
凌晨四点,易秋接到了陈慕山久违的电话,但她却已经烧得有些恍惚了。
勉强爬起来打开床边的灯,坐起来接通电话,陈慕山的声音还算稳定。
“小秋,你在哪儿。”
“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