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说完,没等来张鹏飞的回答。
在她的视线盲区之外,张鹏飞静静地摇了摇头。
江上的雨哗啦啦地越下越大。
孤独的雨棚下面,易秋和张鹏飞沉默地并坐在一起。
这一夜,雨大风急,并不是一个适合上山的日子?。
接下来的一周,易秋都没有见到陈慕山。
他从陈慕山的房里搬了出去,带着?阿豆回到尤曼灵留给她的房子?里。
之前照顾尤曼灵的阿姨也?回来了,她问了问东东的近况,阿姨说把那个孩子?交给特勤队以后,她后面也?没有东东的消息了。
易秋听了,独自?沉默一阵,原本想把阿姨的工资结给她好把她辞退回去,谁知阿姨却说,她是尤曼灵在省城的家政公司找回来的,工资是预付的,已经付到了今年年底。易秋也?就没坚持。把阿豆留给了阿姨,请她帮忙照顾。
这一周之内,她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反复发低烧,吃药也?没有效果,最后阿姨看她太难受,催她去医院。易秋坐在沙发里,看着?自?己的体?温计,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血象,于是挣扎着?穿好衣服,开车去长云医院。
在医院门诊大厅,她遇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沈丽华,她也?是感冒发烧,一个人坐在候诊椅上,难受直擤鼻涕,看见易秋忙勉强打起精神,“你出来了?”
“出来好几天了。”
易秋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号,“你也?看呼吸内科?”
沈丽华把手里的号一捏,“你自?己都是医生,感冒了也?跑医院扎堆。”
易秋在她身?边坐下,“处方药我又买不到。”
沈丽华抱着?包,往边上缩了缩,“听说你贩毒啊。”
“听谁说的。”
“我老……公。”
最后一个“公”字几乎说得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