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大江南那条街的街口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大江南仍然在营业,霓虹灯照亮了正条街道,门口的停车场不断地吞吐。
易秋牵着阿豆站住脚步,回头看?向陈慕山。
陈慕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步子,仰着头,沉默地看?着那块流光溢彩的招牌。良久,忽然开口道:“我在那边一直有一个疑问。”
“什么?”
“杨钊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这个问题,易秋没有回答。
陈慕山收回目光看?向易秋,“昨天我回来,去看?了鹏飞,他简单跟我说了,你和尤曼灵的事。小秋,你的事我不问,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尤曼灵的死,和杨钊的死有关吗?”
易秋依旧没有回答。
她转过身,穿过街道,径直走?向对面的板楼,陈慕山提着东西?跟了上去,两个人走?到铁架楼梯口,楼梯正对着的是刘艳琴和她儿子的房间。这个时候房子已经空出?来了,由于调查还没有结束,斑驳的门上还贴着派出?所的封条。
易秋看?着那道门,只?是停留了三秒钟,便转身上到了二楼。
此刻大部分?的员工都在大江南上钟,陈慕山打开自己的房间门,拨开电灯开关,让易秋进去。房间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两架上下铺的铁架床并?排摆靠墙,除了陈慕山睡的那一个铺位,其余三个铺位都是空的,被塑料布罩得严严实实。
阿豆一进来,就欢快地跑向了阳台,蹲在自己空空如也都饭盆旁边。
易秋看?着阿豆问陈慕山,“你走?这几天,它怎么活的。”
陈慕山趴在地上,伸手去床底下拿东西?,一边回答易秋,“楼下有一个卖早点的女?人。”
“你认识的人真多。”
陈慕山把自己煮面的电锅从床底下拿了出?来,对着易秋笑了笑,“你想干什么?又想逼我承认,我是个处男。”
他说完,走?到阳台上,拆了一个新的钢丝球,挤了一点清洁剂,一点一点仔细地洗刷他的电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