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小秋。”
易秋打断他,“发号码。”
不一会儿,张全就?发来?了刘艳琴的联系号码,易秋迅速拿出放在附加上的登山鞋,换掉脚上的皮鞋,下车打开后备箱的门,取出急救箱,随即关上车门,踩着发潮的泥地,朝着对?面的土坡走去。
边走边拨通了张全发过来?的那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刘艳琴胆怯的声音。
易秋一手攀住一根树干,向?坡上爬,一手稳住电话。
“别说话,在十渡服务区下车。”
“什么……”
“闭嘴。”
刘艳琴一愣,随即也冷静下来?。
易秋稳住身体,抬头看向?坡上的亮光。她所在的这个地方,翻上去就?是十渡服务区的公厕后面。
“我再?说一次,十渡服务区下车,公厕等。”
刘艳琴“嗯”了一声,刚想?起来?跟司机提下车的要求,却感?觉□□传来?一阵刺痛,她偷偷伸手摸了一把?,竟摸到了一点黏腻。
刘艳琴心里一沉。
然而十渡服务区的灯光,已经?隐约可?见了。
十渡服务区的公厕里,易秋打开公厕最后一个阁间的门,立即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头皮一麻,迅速推开门。果然刘艳琴脸色苍白地靠在满是脏污的厕所门上,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濡透了,凌乱得贴在她的脸上。她半张着嘴,勉强仰起脖子,一口一口地呼吸着,公厕里的恶臭令人窒息,但她全然顾不上这些。
公厕的灯是声控的,时长十秒。
服务区虽然建的比较敷衍,然而这个声控灯却十分?的敏感?,哪怕只是刘艳琴细弱的□□声,也能将它点亮。在一暗一明之间,易秋看到了刘艳琴□□流出来?的血,混着瓷砖上的脏污,又被刘艳琴的双腿来?回擦抹,令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