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都可以,你为什么入狱,或者……”
江惠仪顿了顿,在灯下抬起头,看?着?灯影里的陈慕山。
他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盖住了他大半的眼?睛,看?不出他的神情?。
很久没有见面的两代人,各自保留着?肢体上的距离,试图抓住最后的一点机会?,弥补某种遗憾。
“小山,你喜欢小秋吗?”
灯下的陈慕山抿了抿唇。
时隔良久,江惠仪才听到了陈慕山的回答。
“我不想?喜欢她。”
正如易秋对?尤曼灵所?说的那般,两周之后,她收到了长云监狱的约谈通知。
她坐在陈慕山的病床前,平静地接完电话,并且在常用的工作笔记本上记下了约谈的时间和地点。
电话挂断前,对?方还是很客气地问了一句,“目前有没有什么生活问题。”
易秋简单地道?了声谢,低头挂断了电话。
“长云监狱要?开除你?”
陈慕山坐在病床上问易秋。
易秋把笔记本放进背包里,走到输液架边,调整了一下滴速。
“没有开除这个说法,是我自己准备辞职了。”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