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低头看着他,“你是有多久没吃上这一口了?监狱里没得买?”
陈慕山撩着水,“里面的牌子都不够劲。”
“哈。”
杨钊抱着手臂靠下去,“你不是有个兄弟叫张鹏飞在里面当官吗?他不管你?”
陈慕山搅动着药水,没有接这句话。
杨钊笑道:“你当年背叛集团,就是为了救他,集团处决你的时候你一声都没吭,死也不漏这个人的信息,挺有意思的哈,兄弟两个走黑白两道,黑的那个,比白的那个还要仁慈。”
陈慕山甩干手,起来去拿毛巾,“他已经不在特勤队干了,集团还有必要查他?”
“放心,集团有规矩,他现在什么都不算,集团查他,是为了把你查明白。”
“我?”
陈慕山抬起杨钊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随手掐捏住一个穴位,杨钊被他按得不自觉地抬起了腰。
“肾脏很不好啊。”
“老了,比不上你。”
“不好意思,你们已经处决过我一次了,在集团里我就是个死人。”
杨钊摇头,“不对,你毕竟没有死。”
“所以呢。”
杨钊笑而不答,模棱两可,“看你怎么想。”
陈慕山抬手从柜子上抽了一张浴足巾,包住杨钊的脚,“你们还想要出阳山那条走货的线吗?”
“在考虑。”
“山路的线很险,在我手底下已经出了很多次事了,集团损失的人也不少,放弃吧。你们这几年没少养那些‘以贩养毒’的人,继续拿这些人当炮灰,挺安全的。”
“靠散人是安全,可货走不动啊,山路那条线风险是大,可走出去的量也大,一但通一次,我头上半年的量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