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渺看着这两个脑袋都凑在一起的小东西，对着正在给清风明月夹菜的镇元子说道，“茸茸和小黑龙，远看好像两颗大小不一的棋子哦。”

镇元子看了看桌子边上的两团崽，一黑一白，可不就像棋子一样，“嗯……也很像太极图。”

“哈哈哈师父，你说得也对。”

正埋头干饭的果果突然抬起头来，“呜咪呜咪。”芝麻汤圆，果果想吃芝麻汤圆～

“嗯？行啊，那我下午给你们做芝麻汤圆。”

哪吒看着和新朋友玩成一团的小黑龙，眼神也很是欣慰，“这小东西，比以前开朗多了。”

杨戬给他倒了一杯清酒，“这也是你的功劳。”

“哈，那倒也是。”想想最开始遇到小黑龙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养崽，也不知道怎么做爹爹。

幸好，他没给这孩子养坏了。

不知道是不是崽崽多了好吃饭，几个小家伙都吃得肚皮圆圆，被一个个抱进屋里睡午觉。

“睡不着就先聊会儿天，睡醒了我给你们做芝麻汤圆。”

元渺给五个崽盖好毯子，茸茸趴在果果怀里，小黑龙盘在茸茸两只耳朵中间，如愿以偿的蹭到了“兔耳朵”。

啸天不爱睡觉，杨戬让哪吒带着它一起去买糖葫芦，“你上次还说要给清风明月买，结果来了就忘了。”

“正好他们都睡了，我去买就是了，我带着啸天一来一回很快的。”哪吒让杨戬在五庄观等着，直接驾云离开了万寿山。

元渺看出杨戬是想找个理由把哪吒支开，他和镇元子对视了一眼，“你还好吗？刚才就觉得你有心事。”

“之前给道君寄了信，你们也知道我们从娲皇宫带回了黑龙王的内丹和龙骨。”

为了哄小黑龙，他和哪吒专门去地府找阎王问了黑龙王的去处，知道他已经在地府洗完罪孽入轮回去了，也算给了小黑龙一个交代。

从那以后小黑龙才慢慢变好些，不伤心也不难过了，睡觉都睡得更熟了。

“这不是很好么……之前我和清风明月说的时候，他们还担心了好久。”元渺今天看小黑龙的时候就觉得，小家伙看起来比之前更乐观了。

杨戬喝了一口酒，“但是那颗内丹它一直不愿意炼化，哪吒也说它不愿意就算了。”

“这也能理解吧，毕竟是自己父亲的。”

镇元子揉捏着元渺的手，“你在意的是那副龙骨吧。”

元渺不解，“龙骨？”

杨戬点点头，他的神色郁闷又忧愁，“那副龙骨如果能换给哪吒的话……应该也是合适的。”说完他抬起脸看向镇元子。

元渺也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哪吒的症结在于，它的莲藕肉身因为没有心窍负担不起他的真灵，他们一直在寻找能为哪吒换心之物。

但是如果直接换个思维，直接把这具脆弱的莲藕之身，嵌入坚硬的龙骨………

镇元子敛眉思索片刻，“此法的确可行。”

杨戬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镇元子接下来的话就把他堵得哑了嗓子。

“但是……这和换心不同，哪吒原本没有心。但是他全身的经脉筋络都已经长合多年，换骨会比换心痛苦万倍。”

嘶……元渺打了个寒颤，自己的骨头深处仿佛都痒痒的，师父说的话让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好像被人捏在手里打了个结。

镇元子每说一句，杨戬的眉就拧得更紧，“这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