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着呢。”贺兰牧换了个坐着的姿势,“我有特殊情况啊唐女士,您别先着急给我扣罪名。”
唐女士,也就是贺兰牧他亲妈,处理完花花草草回屋里坐沙发上,一边拿过老公递过来的擦手湿巾一边说:“什么特殊情况啊,别告诉我你又跑去返祖了。”
贺兰牧二十岁的时候跑去热带雨林玩过,回来的时候晒得脸黑如炭,头发打绺,活生生cos类人猿,被唐女士嘲笑为“返祖去了”。
那会儿那模样的确一言难尽,贺兰牧想起来也“噗嗤”一笑,而后正色道:“乱说,我也就二十出头的时候才那么不靠谱,我是有正经事。”
唐慧“哦”了声,一副“你这个臭小子到底能有什么正经事”的表情听着电话:“说来听听。”
贺兰牧瞄了一眼次卧的方向,嘴角往上翘了起来,语气有了些难以抑制的开心和炫耀:“搞对象去了。”
因为性取向和性格原因,贺兰牧他爸妈都一直以为贺兰牧要打一辈子光棍了,闻言赶紧喊贺兰牧他爸:“你儿子说他搞对象了。”
贺兰牧又换了个坐着的姿势:“是真的,他姓祝,我们俩现在在咱家老房子这住呢,我挺认真的。”
唐慧给贺兰牧打电话,其实主要目的是告诉贺兰牧一声他们老两口安全到家了,没想到二十来天没见,他们就出去旅了个游,臭小子把儿媳妇搞定了!
她笑眯眯看了贺凛一眼,挺骄傲:“臭小子还挺有本事。”
贺兰牧也挺骄傲:“那是。”
次卧门响了下,祝宗宁被吵醒了之后没睡着了,光裸着上半身就晃荡了出来,贺兰牧瞄见了,立即对着电话说:“妈,他睡醒了,我们俩先去吃饭了哈。”
他妈大手一挥,赦免了他坑死无数盆花的罪过,但没挂电话,喊贺兰牧:“你等会儿,抽个时间把你弟送回来,你爸可想它了。”
贺兰牧挑眉看着祝宗宁,手指了指电话,用口型说“我妈”,然后拒绝了唐慧:“不成,他养了只猫,可喜欢咱们家板凳腿儿了,你先让我爸忍忍吧。”
挂了电话,祝宗宁也已经走到客厅了,在贺兰牧旁边坐下来,一把抱住贺兰牧的腰,往贺兰牧嘴唇上亲了一口:“早上吃什么?”
难得祝宗宁这么粘人,贺兰牧也回亲了他一下,商量:“你想吃什么?牛奶和吐司行吗?我去给你煎个鸡蛋。”
虽然这对他来说算是非常简陋的早餐选项,不过祝宗宁还是点点头:“行。”
贺兰牧于是立起来,趿拉上拖鞋往厨房去,路过冰箱的时候捎上了两颗土鸡蛋。
祝宗宁坐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不得不说和贺兰牧做的体验格外好,是他以前那些床伴不可能带给他的,那些娇滴滴的小男孩儿被他弄完第二天床都爬不起来,别说还能去做饭。
祝宗宁瞄着厨房里的人影,回味前一晚上,贺兰牧像一匹野性的烈马,没有人降服过,所以常年驰骋山野,练得腰身柔韧且健硕,紧实而富有弹性,却将缰绳交给他来掌控,完完全全地被他降服在腰胯之下了。
他骑着这匹马纵横驰骋,身体与马背紧密地贴合,随着驰骋的动作上下地颠簸,这批从来会将妄图驯服的人摔下去的烈马对着他却什么动作都配合,跟随着他的牵引跨过溪流,奔过原野,最后仰起脖颈发出一声痛快的嘶鸣。
他们在浴室就已经密不可分,后来跌跌撞撞回到卧室,贺兰牧那体力好得惊人,到最后一回的时候竟然还有余力能自己摆胯扭腰,不像以前那些人,来上两回就哭着喊着求饶。
降服这匹放肆、野性的烈马让他得到了十成的满足。
就不该拖这么久才上了他。
祝宗宁舌尖舔了下唇瓣,感觉口干舌燥的,于是起身去厨房倒水喝,顺便还喂了贺兰牧一口,也没走,站在旁边看贺兰牧娴熟地磕开一颗鸡蛋放进煎锅里,问他:“今天不去健身房上班了吧?”
贺兰牧的教练生活已经步入正轨,除了祝宗宁和赵虔这俩玩票的富二代,也有了其他几个固定学员,平时也还有一些三十人一个班的普通健身课程,还是得去上班,不过今天他晚上没事,跟祝宗宁打商量:“我就下午有课,下课就回来陪你,行吗?”
祝宗宁端着水杯,皱眉看他:“你还能去上课?昨天最后清理的时候,你都合不上了。”
贺兰牧关火端锅,把煎蛋倒进盘子里,拿厨房纸擦了个手,转过身来看着祝宗宁:“那也没见你心疼我啊。”
“下回我轻点。”祝宗宁很不走心地许诺,“那不是你非要勾引我么?明知道我憋狠了,还敢那么撩我。”
贺兰牧端着煎蛋往外走,另一只手牵住祝宗宁的手,眉目舒朗,眼神里含着的尽是笑:“我错了我错了。”
他拉着祝宗宁到餐桌边坐下,才又笑着说:“求官人下回多心疼心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