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节哀顺变。”
听到“曹大人”三个字,曹寅眼里满是怅然,嘴角也泛起了苦笑,他努力将心头上的涩意尽数压下去,看着梁九功笑道:
“母亲闭眼去了,虽然令我们一家老小哀痛,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起码不用在晚年时遭遇家族大祸,跟着一家子小辈们由南往北颠沛流离了。
梁九功明白曹寅未尽的话是什么意思,跟着颔了颔首没有开口,就听见曹寅又说道:
“梁总管,外面天冷,不如跟着我去暖厅中说话?”
梁九功摆手笑着婉拒曹寅的提议,出声道:
“曹大人热孝在身,奴才就不进去过多打搅您和夫人了。”
说完这话,他又顶着曹寅不解的视线转身从跟在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红木小箱子双手递给曹子清真心实意地规劝道:
“曹大人,这是奴才奉万岁爷之命特意给您送来的物什,您往后在府里就好好培养几个小少爷勤奋读书吧,这人生路向来都是起起伏伏的,一路上顺途少、坎坷磨难多,咱们这些人都老了,未来是年轻人、少年人们的天下,子孙后辈们多出息,他日未必没有起复日啊。”
听到梁九功这话,曹寅的鼻子酸涩的厉害,他双手颤抖着从梁九功手中接过红木小箱子,哑着嗓子哽咽道:
“劳烦梁总管替我给万岁爷道声谢,今生子清有罪辜负圣恩,来生定当结草衔环、当牛做马地好好报答万岁爷的知遇之恩。”
梁九功抬起右手拍了拍曹寅的肩膀颔首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