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四目对视间,徐非曲已然心领神会,微微躬身道:“既然要走,在下先去跟隔壁邻居也道个别。”
胡大郎:“……哦。”
其实朝轻岫是被胡大郎请来的,离开时自然也只用跟胡大郎一家打招呼,徐非曲只是找个借口过去一探究竟,胡家的人虽然有些莫名,也只以为外地人有自己的习惯。
肯定是神医老家那的风俗。
两栋房子离得很近,徐非曲快步走到孙大姊家门口,然后停步,低头观察,果然发现了地上有一块新鲜的、边沿呈线条状的血渍。
从凝固状态看,这滴血液刚落下没多久
孙大姊瞧着自家门口的陌生人,不解:“你……你是今天来的大夫?找我什
么事?”
徐非曲没去解释自己只是医生的下属,直接道:“孙娘子,你是不是在找你的丈夫?”
孙大姊微微吃惊:“你看见了那死鬼在哪?”
徐非曲向上一指:“你家应该有阁楼,可以先上去瞧瞧。”
说话时,她的目光在室内扫过。
孙家是前厅后寝的格局,客厅有些乱,通往寝室的门洞有布帘,此刻帘子已经被卷起。
厅内三把椅子,一把倒了,两把被推到墙边,原先放在木桌上的杂物像是被谁推过似的,有一半落到了地上。
孙大姊回来有一会,但没收拾东西,只是用脚把挡事的家伙什踢到一旁,她的目光偶尔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扫过,面上也随之露出些不满之色,却没更多的表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家里物品摆放混乱,存在摔打的痕迹,却并不让孙大姊觉得奇怪。
徐非曲继续观察。
墙角处落着很重的灰,污渍也很重,地上、墙上都有被东西砸过留下的印子——住在这里的人,对环境卫生的要求不是很高,而且不是爱喝酒,就是爱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