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与朝轻岫相比,哪怕是与徐非曲比,她也算医术不精,然而即使如此,许白水也能瞬间判断出,山羊胡子苍白面色的源头,是他脸上涂的那一层粉。
腮粉的质地细腻,颜色也与肤色相近,一瞧就知道不是便宜货,许白水琢磨了一下,觉得那极有可能还是出自不二斋的匠人之手。
——虽说是装病,山羊胡子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横肉中年人听见朝轻岫的话后,面孔明显扭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干笑两声:“既然如此,还请神医帮着治一治。”
围观的小贩们听见他的话,表情都有些不好看,那位胡大郎还轻轻摇头,目光里满是焦急之色,不断暗示朝轻岫不要答应。
——不止是生病的人会找路过的大夫求助,本地有名的无赖泼皮,也会找上路过的游方大夫,过去碰一碰瓷。
朝轻岫却是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微笑道:“好。”
听到她答允,旁边的人都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同情怜悯之色,有些人开始叹气,似乎已经看见这位路过的年轻神医被敲诈大笔钱财的下场。
朝轻岫垂下目光,从袖中翻出数枚银针,随后示意山羊胡子将衣袖往上拉,接着出手如电,长针深深刺入了山羊胡子的曲池穴。
银针入体的瞬间,山羊胡子发出了一声怪叫,直接一蹦三尺高,随后晃悠两步,仰面躺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模样实在很像一具尸体,分明是闭着眼睛,依旧给人以死不瞑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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