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岫:“我还记得,当日柯大人一早作出反应,封闭四周,那时城门应该还没开,码头上一也直没有船只离开。税银数量如此之巨,若是有人偷偷运送大宗货物,必然会被察觉。所以我也觉得官府那边的反应是对的,只要那些税银真的被运到了樟湾,那么这些钱此刻就应该还在城中。”
许白水听见后,也在心中默默思忖。
既然税银还在城内,那么唐驰光的安排就没有问题,能放置八十万税银的地方有限,只要挖地三尺,总能找到些线索。
然而三天过去,官兵们连江湖帮派的库房都仔细翻了个遍,却始终一无所获。
帮派如此配合,官府那边反而很忧虑——朝轻岫的态度如此光明正大,足以证明一件事,要么就是税银并非她拿的,要么就是她有信心,就算自己拿了税银,别人也无法揪住她的尾巴。
县衙中,以柯向戎为首的一干人,在经过了整整三日昼夜连转的忙碌后,此刻都显得憔悴不堪。
护送税银的官兵将城内任何能存放银钱的地方都翻找了个遍,在此期间,樟湾的居民被困在城中,连菜蔬都无法买卖。市集处渐渐出现了一些乱象,官府不得不加派人手上街巡逻,以便维持秩序。
柯向戎有气无力道:“唐大人,你那边可有收获?”
她生了病,却并非队伍里唯一一个因此生病的人——柯向戎并不清楚朝轻岫的来历,若她知道连自拙帮帮主都会因为过度加班而惨遭穿越,一定会对觉得自己的境况还远远算不上最差。
唐驰光心中感慨,觉得此事实在事关重大,否则孙相门人也不会将希望放到清流出身的自己身上,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找不到,唐某还想过,税银失窃之事是否由内贼而起。当日护送税银的那些官兵,回来后已被分开关押,我去仔细审问过,却没有值得一提的线索。”
柯向戎:“事已至此,只剩下一个法子。”她对寿延年道,“寿县令,此事还得劳动你。”
寿延年赶紧站起身,他脸上讨好的神色一如既往,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若是下官自己的事,自然一切听从大人吩咐,若是公事,那下官就只有依律而行。”
“……”
这些日子以来,寿延年对柯向戎一直殷勤奉承,没想到此刻却不软不硬地回了这么一句,连迟钝如查二珍,也能感觉到寿延年话里藏着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