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马场和高尔夫球场,他们并不打算用来盈利。
他这样点评:“每年倒是要搭不少钱维护。”
有钱人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找到一处风水宝地,建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投资款如流水般花出去,却不指望它再生财。
烧钱也心甘情愿,只因为喜欢。
湖边有栋三层小楼,十来间房间。
闻柏苓一路帮她提着书包,把汤杳安排在阳光最好的一间:“我就在你隔壁。”
等高尔夫球车开过来,费裕之跑上楼找球友,却只拉到了闻柏苓。
汤杳那边房门没关,费裕之探头瞅了一眼,见她在阳光下摊开书本奋笔疾书,有些诧异:“这就开始学上了?不去和我们打高尔夫吗?”
“不去啦,我又不会。”
汤杳没什么仇富心里,也不会冒然拿自己和别人比较,很自然地笑一笑:“你们这些出生在罗马的人去潇洒吧,我还要再努力努力。”
看样子费裕之还打算再劝些什么,闻柏苓及时出现,把人给抓走了,还挺严肃地警告:“别打扰汤杳。她六月有重要考试,压力大。”
汤杳心里一暖,追了几步到门边:“闻柏苓,等我学完了,过去找你们。”
“好。”
他们走后,汤杳埋头苦学良久,一直到日落西山才放下钢笔,站起来活动酸痛的脖颈。
窗外风景迷人,她突然想起小姨。
想起很多天前的夜晚,小姨落寞地看着对面老旧却昂贵的住宅区,说自己曾经发过誓,一定要赚钱,要在这里混出点名堂。
她好像突然有点能理解,小姨当时的心理了。
汤杳给小姨拨了电话。
之前假期都会抽空去小姨那边,她想和小姨说一下自己和朋友在郊区玩,当然,会模糊掉闻柏苓的名字。
但小姨一直没接,连中午她拨出去问密码的电话,小姨也还没回复。
今天这么忙的么?
汤杳发了微信,希望小姨忙完可以联系自己。
她重新坐在桌前,等来的却是闻柏苓的电话,得知汤杳已经在休息,他问汤杳,想不想过去透透气,然后说让人开高尔夫球车来接
()她。
汤杳过去时,天边一片晚霞,闻柏苓换了身白色运动衣裤,立在霞光与天地之间,对她招手:“过来试试。”
他教她打球,没有趁机暧昧,动作特别君子。
只是汤杳这个做学生的,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白瞎了闻柏苓这么好的老师。
汤杳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协调。
看着很简单,挥杆就可以,但等到她屏息凝神把手里的球杆挥出去,球没打到不说,还用球杆砍掉了一块草皮。
她蹲在地上,把那块草连同根部的泥土埋回去,听到身旁费裕之的大笑,一点面子都不给,笑得几乎抽搐。
汤杳回头看闻柏苓,他居然也在笑!
这场面顿时激起了好胜心,汤班长拍掉手上的泥土,重新举起球杆:“我只是没发挥好,这次一定能行......”
现实是:
她不怎么行,在她的反复尝试下,面前那块春草被打得稀碎。
球还好好地在球钉上,纹丝不动。
汤杳放弃了这项娱乐,坐到一旁吃果盘去了。
但看他们也玩得兴致缺缺,还是多问一句:“你们累了?”
“这边是练习场,玩着没劲。专门为了教你才过来的。”费裕之说。
时间不早了,他们也停下来,坐在休息区和汤杳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