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冤枉啊,这不是我!”
弘阳说:“五弟,听弘皙的意思说不只是这一份证据,在他们家还有你给他写的数封信以及向他提供银钱来往的证据。”
“什么意思?”
“他说他是受你指派干活。”
“胡说八道!”
“他说他愿意和你对质。”
弘历又气又急,跟弘晖说:“大哥,弟弟绝没有这心思!要是弟弟是他的主谋,就不该把这一次他在木兰要对您行刺的事儿说出来。”
弘阳说:“说起行刺,上次从泰陵回来途中有人行刺皇上。刚才弘皙对这件事供认不讳,他也说是受你吩咐,他也有证据,在家里放着呢,同样愿意因为这件事和你对质。”
弘历立即再次斥责这是胡说八道!他已经发现自己处境不利了,不断向弘晖解释。
就在这时候弘杲跟弘晖说:“大哥,出了这事儿终究不体面。而且无论是审问或是其他的惩处都要回京办理,再加上外边儿有一群外人……与其让他们看笑话,不如早点回去。”
在座的纷纷点头,是这个道理,毕竟蒙古人是外人。
弘晖点头:“今天把那些死了的叛军就地掩埋,八旗阵亡的烧了之后带骨灰给他们的家人,回头另有抚恤。伤员送热河休养,全须全尾的明天回京!”
现在也这样了。
于是弘历被暂时羁押,虽然没和弘皙一样坐囚车,但是行动不自由。弘历一路上都在求助,几次要求见弘晖,前两次弘晖也见他了,安抚他先别着急,这事儿回京城说。
但是弘历怎么可能不着急,这事儿明显是一盆脏水泼在身上,人家是有备而来,自己整个人掉在了陷阱里,想自证都没人信。
大队人马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有人传信给海棠,海棠立即把百岁他们兄弟送回京城,九门戒严,下令围了弘皙的府邸和园子,对弘皙的家人软禁了起来。弘皙家里有十八个儿子十七个女儿,一共三十五个孩子,子孙更是众多。
弘皙的妻子是三公主的女儿,是海棠的外甥女,知道这时候是海棠在做主,不断让人给海棠递信要见海棠。
京城宗人府提审弘皙家眷的时候海棠见了她一面,跟她保证她和她孙子性命能够保全,而弘皙父子就难说了。弘皙父子是死是活,要看有多少罪证!
弘皙的弟弟,理亲王弘暐因为年纪小还在读书,没跟着去木兰,听说了这事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把哥哥弟弟们一起叫来商议。
弘曣就说:“这件事八成就如诚亲王家一样。年幼的侄儿或者孙
儿交给家主管教,二哥八成会被圈禁在景陵或者宗人府,至于几个侄儿只怕会和弘旺一样发配到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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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叹气,最后弘暐说:“这事在一边躲着没用,我现在就去迎一迎皇上,顺便请罪!”
于是弘暐一路快马加鞭,在半路接到了弘晖他们,刚见面请安,弘晖就问:“你怎么来了?”
弘暐诚惶诚恐:“奴才知道王爵无诏不能离京,但是听说弘皙谋逆,特意去求了九姑妈,九姑妈被奴才缠得没法子放奴才出京来向您请罪。”
弘晖笑着让他上车,跟弘暐并肩坐在一排座位上:“你多虑了,咱们都是血脉至亲,你我是堂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弘皙是弘皙,别人又没有谋逆,自然不会受到牵连。”他跟开玩笑一样说:“要说株连,咱们这么近的关系,株连起来朕如何自处?其他兄弟如何自处?”
弘暐只能奉承弘晖大度,顺便把弘皙骂了一顿,暗戳戳地打探弘皙的子孙如何处置。
弘晖说:“这还不好说呢,这事儿要让宗人府议一议。毕竟弘旺在流放,弘晟在坐牢,这两个例子都不太适合弘皙他们家,所以要听听宗人府的说法。”
无论是流放还是坐牢,这都是还有命在,弘暐松口气的同时又把心提起来了,因为宗人府必定会把弘皙一家开除出宗室,到时候弘皙一家就成了闲散旗人,这一大家子都是弘暐这个家主的责任。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侄儿侄孙们带着媳妇孩子流落街头吧?
再说了,圣祖爷的子孙都流落街头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弘暐整个人愁容满面,恨不得下车去对着弘皙大骂,他真是把阿玛这一支的子孙牵连惨了!
既然弘暐能提前到,队伍里的一些人也能提前回京。安康就在路上吃饭的时候问能不能先回去。
弘阳真的觉得安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熊孩子,她弟弟百寿就很乖巧,安康是一时半刻都闲不下来。
弘阳虎着脸:“吃你的饭,再说这样的话罚你去殿后。让你最晚回到京城。”
弘晖就说:“你别骂孩子!安康,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我这次立功了,先登、陷阵、夺旗、斩将四大功,我这算不算斩将?”
弘晖笑着点头。
安康接着说:“我想早点儿回去跟祖母分享,顺便让玛法再给我画一幅像,然后给姑姑写一封信,向她显摆显摆。”
弘晖哈哈笑起来:“这想法不错。”
弘阳气笑了:“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油。”
弘晖说:“人不得意枉少年,她这年纪正是鲜衣怒马的时候。你回去也行,不过要给伯父捎带几封信回去。”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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