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转开视线,看向林路,问道:“路儿觉得我是帮,还是不帮?”

林路眉头皱紧,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

林清推了推林路,焦急地催促道:“路儿,你快说啊。”

“皇兄,若皇姐不去云南,那其他的皇姐便要去吗?”

林西点点头,道:“路儿打算怎么做?”

林路脸上的挣扎之色更甚,转头看向林清,轻声唤道:“皇姐。”

林清见状变了脸色,质问道:“路儿,昨晚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想反悔不成?还是说你不想皇姐留在身边?”

“皇姐,路儿不是那个意思……”

林路焦急地想要解释,却被林清打断了。

“路儿说过‘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难道都只是说说而已?”

林路被说得脸色通红,小脑袋垂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皇兄,路儿求你帮帮皇姐吧。”

林西见他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难过的光,不禁一阵心疼,道:“好,这件事我应了,不过是否能成,我不敢保证。”

林清闻言欣喜若狂,道:“只要皇兄肯帮清儿,父皇一定会收回成命,清儿多谢皇兄。”

林西淡淡地看着她,道:“我只帮你一次,若以后还有这种事,不要再来找我。”

看着林西眼底的淡漠,林清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道:“皇兄,我……”

林西不再理会她,摸了摸林路的脑袋,道:“路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路闷闷不乐地点点头,道:“路儿恭送皇兄。”

林西看也没看林清一眼,转身离开了凉亭。说实话,他不喜欢林清,她性子高傲,不如林路纯粹,今日还将自私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想被指婚云南,这本身没有错,封建社会盲婚哑嫁,若再嫁去那么远,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忍气吞声。

林西恼她,是因她利用林路,张口闭口为了林路,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借口。更何况,她明知他单纯善良,却逼着他去做坏人,这对林路来说何其残忍。

春喜跟上林西,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生气了?”

林西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没有。”

“主子,淑妃可是后宫的掌权人,她为何不自己去求皇上,反而让七殿下来求主子。”

林西闻言顿住脚步,看着他若有所思。

春喜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道:“主子,奴才可是说错了话?”

林西回神,摇了摇头,道:“没有,走吧,去御书房。”

春喜回头看了一眼林路和林清,随后跟着林西走了出去。

一盏茶后,辇车来到了御书房门口,林西利落地跳下车。

门口的守卫见状连忙走了过来,行礼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身吧。父皇可在御书房内?”

“回殿下,皇上正与三位阁老,以及六部尚书等人议事。”

林西微微皱眉,想起前段时间门林扈提及的军饷贪腐案,时隔月余,该抓的应该也都抓了,为了朝廷能正常运转,增补官员是必须的,林扈召见他们大约是为了这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