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女人流泪……总让我,很心痛。”
“可如果连眼泪都流不出了,那便是绝望了。”我朝萨连科伸出手,他耸耸肩,坐到了地毯上,自后把阿尔抱在了怀里。
“舅舅,看。”阿尔奶声奶气地说,他用积木搭了一个城堡,“我们的家。”
“好阿尔,多聪明,多厉害。”萨连科吻着他,孩子被逗得咯咯直笑。七月的夏日,如门德尔松琴键下的梦。女人们在露水浸润的星月夜下彻夜畅谈,男人们则和孩童围着积木搭建他们的城堡,若这就是梦,我希望这梦可以永远持续。
直到第二天清晨,在烤面包的香气里我睁开了眼,入眼不是往日萨连科迷人的眼眸,而是南希绰约的身影。坐在床边,她低头看我,鬈发从耳后落下,蓝白色的衬衫连衣裙让她看起来很温柔。
“我发现,你睡觉的时候喜欢砸吧嘴。”她说,“以前没有这个毛病的。”
我笑了,嘟囔着说:“那是因为以前没人在梦里亲我。”
“你穿衣服了吗?”
“穿了。”我打了个哈欠,“我可是很讲究的,要穿亚麻的睡衣。”
于是她掀开我的被子,我顿觉凉飕飕,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全然赤裸。吓了一跳,我连忙捂住。
“怎么回事?”
南希闷闷地笑了,我被她逗得脸红,她说她早上来到这个卧室时快把刚醒的萨连科吓个半死,因为他正准备趁着早上的兴致来惩罚我昨日的戏弄,还没开始就被南希发现,南希说,让阿尔好好休息吧,他身体不好,萨连科便期期艾艾地答应下来,窘迫地穿好衣服溜之大吉,却把我赤条条地落在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