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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掠过易北河 美岱 1002 字 2024-01-02

“该死,你又把我丢下了!”

我突然很想哭,原谅我,此时我抖个不停,只觉得胸腔里有个不断被注气的气球,越胀越大,似要撑破我,让我呼吸急促,不受控制地痉挛,快进入强直状态。萨连科瞬间意识到我在发病的边缘,当即把医生开的处方药塞进我开始紧咬的牙关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离开,我没有……啊!”萨连科还没说完,塞药的手指便被我死死咬住,我的意识在努力抗争张嘴,可我似乎做不到。双排牙列就像磁铁般互相吸引,不受控地关合。萨连科疼得冒汗,却依旧用他的食指摁住我的舌头好让我可以呼吸,然后另一只手不断拍打我的脸,不住地呼喊我。

我绝望地流泪,想必我翻白眼的模样一定很难看。

整整三分钟,我的牙关才松了松,发抖也渐渐平息,萨连科的手指早已被我咬出血,他却第一时间给我喂另外的药,然后把我抱在怀里给我顺气,直到我可以自主地呼吸,平复情绪。

“我没有走。”他心疼地吻我的额头,“我一直都在。”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着装很奇怪,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毛衣外面是围裙?而围裙上,我移动手指感受,似乎是面粉。我难过地靠在他胸口,低声啜泣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很害怕……”我捧起他血肉模糊的手指,心痛如绞,“请原谅我,你有,你有多么疼啊,下次不要再用手指了……”

说真的,这一刻我真的很恨自己,当嘴里全是萨连科血液的味道时,这种疼痛仿佛可以辐射,加倍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