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我,我呼吸有点困难。”我艰难地挤出微笑,试图讨好他。
“你是谁?”他俯下身,上身逐渐与我贴紧。
见鬼,他分明知道我是谁,各种情绪的折磨下我快吐了,认和不认似乎都没好果子吃。
“阿尔萨斯·诺伊。”我喘着粗气,回答他的问题,然而不再挣扎的两只手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毕竟我也得确认他现在的身份。
“哦?阿尔萨斯?”他狐疑而嘲讽地眯起眼睛,“美国人?”
我正想着怎么迂回,或者编个入籍德国的理由,探入他大衣内左手却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那腰间枪套的质感和其上的花纹我不用看就知道,哈哈!我真的想笑,他是军方的人!他竟还是一名军人!而从他制服我的格斗术来看,站立式擒拿,大开大合一招制敌的哥萨克风格——西斯特玛——
他居然是一名格鲁乌!
上帝!他竟和我是一路人!
见我表情风云变幻,最终落在一道似是而非的绝望中,他突然笑了,似乎已经知道我意识到了他的身份,这就说明,他是容许我去探明他的身份的,他也根本不隐藏,因为他猜出了我——不,他已经通过我存在于此地得到了自己的结论。
没错,我是中情局的人,而他是苏联军方情报参谋部的人。此时是我们对垒的舞台。
见我不回答,萨连科摁住我的手也松了松,我反应过来推开了他,大口喘起气来。他见我挣脱,反手就想再给我一下,这回我有准备,一个回身堪堪从他手里逃脱,却一不小心撞在桌角,腹部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