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转身走向她的落地镜,白色的丝质睡袍轻柔地扫过毛茸茸的地毯,引起了一片温润的回应。
“够了,阿尔!我已经受够了!”她痛苦地颤抖起来,“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且不在意,你对这个世界丧失了兴趣,你陷入了深深的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落脚点也许战争曾经挽救过你,让你有那么一丝人味儿,但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他们都说,你这样的人很容易上吊的,没错,等待你的就只有上吊绳!”
“那不雅观,”我想起那位鼎鼎有名的斯塔夫罗金,打趣地说:“我觉得柯尔特最好。”
“见你的鬼!”乔转身气冲冲地看向我,“这是懦弱,你且以懦弱为骄傲,你享受堕落为你带来的特权,认为谁都不能把你怎么着!”
我没有做声,认为此刻最好不要做声。
乔突然笑了,病态的脸上呈现出悲哀而又刻薄的神情,她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袍,朝我走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吗?”她的双足踩在长毛地毯上,就像踩在沼泽中,渗出怨怼的汁水,“你以为,我当真对你一无所知吗?”
她露出她白皙丰满的胸脯,凝视着我:“告诉我,你真的爱它们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我有些眩晕,反应过来后我打起了冷噤,走到乔的面前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合上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袍,幻想丝绸的质地变为白纱,我顺手拿起一杯水倒在她的胸口,让这睡衣透明,此刻,我突然发现自己哭了,我将脸再次贴在她的胸口,任由眼泪沾湿那对神圣的乳房。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第二天我们分手了,第三天,我在街头被逮捕了。
这其中有没有乔的手笔并不重要,我也不关心,当我坐在审讯室里时我就打定了主意不把任何人交待出来,这也不是因为什么讲义气,而是单纯地想进去。乔说的对,这是堕落,堕落是有特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