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好吧,不用就不用。张庸心里挺美,百万对他其实还挺好的,肯定是心疼自己大老远带着这么多行李过来。
他这才认真打量起地下室的环境,昏暗的夜灯把走廊衬得有些渗人,暗无天日,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粉刷的白石灰墙潮湿得像一块大豆腐,这环境真是不咋滴,百万咋忍受住这儿的,他都受不了。
张庸跟着李铎七拐八拐地走了一分多钟才到了一间屋子门口,门打开之后他真是看不下去了,屋子两头的墙边打着水泥钉,系了根绳子,上面挂着几件没干的短袖。没窗户就算了,还特别小特别压抑,里面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其他什么都没有。
李铎把蛇皮袋放在床尾靠墙的地方,随后指了指床,“坐那儿歇会吧。”
张庸快心疼死了,他的百万咋住在这么破的环境里,空气还不流通,对身体肯定不好啊!哪里还舍得再数落他怪他丢下自己?开口第一句就是:“百万,你住这儿,咋上厕所洗澡啊!”
“外面有公厕,地下室里有个澡堂,排队洗澡。”李铎道。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他是不怎么去那个公厕的,晚上也尽量少喝水避免上厕所,所以他一直在公司里加班,加到累了再回地下室睡个觉,也只是睡觉而已。
这里连落脚处都算不上,可此时此刻,他的床上坐着一个人,昏暗潮湿的狭小空间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排队洗澡的情景张庸无法想象,一路走过来,这地下室好像还不少房间,那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啊?而且还只能上公厕。
他恨不得马上带李铎脱离这个苦海,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李铎见张庸沉默不语,猜想他可能受不了这个环境,于是问:“什么时候回乐康?”
张庸正琢磨怎么带他的百万脱离苦海呢,听到这问话急了,“回啥回?你可别想再甩开老子!”
“跟屁虫。”李铎难得开了句玩笑。
“就跟你咋了?小时候你还跟在我屁股后头让我给你下河捞鱼呢!我嫌你跟屁虫没?”张庸呛回去,“反正你别想再一声不吭地走人!”
李铎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他说:“我先带你去澡堂子。”
张庸从书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见李铎没动,问他:“你咋不拿衣服?”
“我洗过了。”
“啊?你在哪儿洗的澡!”张庸第一反应就是李铎干什么不好的去了,怎么还还洗完澡才回来。
李铎看张庸那表情,知道他可能想岔了,不过他没解释,只说在外面洗的,果然那表情又变了,好像还挺生气。
“李百万,你给老子说清楚!”张庸走到李铎跟前,又恢复了乐康镇的二流子模样,“在哪儿洗的?”说着就把手伸向他的裤裆,隔着薄薄一层料子摸上那鼓鼓一团,宣誓主权,“这根玩意儿是老子的!”
李铎大半个月没发泄过,更没自己动过手,这会儿被张庸稍微撩拨一下,很快就硬了,情欲也被唤醒。
“这么快就硬了,”张庸手伸进李铎内裤,亲密无间地摸上那根想了大半个月的,他嘿嘿一乐,“百万,用不用给你舔一舔啊?”
李铎没说话,捉住内裤里那只作恶的手,把张庸拽到床上,随后将裤子连内裤往下扯了扯,阴茎瞬间弹跳出来,他低骂一声骚货,“吃出来。”
他早该知道,张庸就是个勾引人的骚货,一年前他就是这么勾引自己的。
然而一年过去了,自己还是禁不住他的撩拨,每次都被他勾得迷失自己,只想狠狠地操他,操进那个紧窒湿热的肉穴里。
张庸心里激动死了,百万又兽性大发了。他握住那根粗壮的大,抬头盯着想了大半个月的俊脸,一脸坏笑:“你先告诉我在哪儿洗澡的,不然不吃了!”
“上班的地方有卫生间。”李铎解释完,耐心耗尽。他挺腰朝张庸脸上顶了两下,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早这么说不完了!”
张庸这才满意地张口含住手里握着的大,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段日子里,他不光想念李铎,也想念这根大家伙。
这个男人连同这根,都是属于他张庸的,谁都抢不走也不能抢!
湿润温热的口腔用力吞吐着腿间的性器,李铎满足地闭上双眼享受,被遗忘的东西似乎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