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房间,他就被夏日里毒辣的太阳给刺得睁不开眼,他伸出手,挡住眼睛,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李铎那张棺材脸。
操!
他来北京的目的不是挣大钱,他是来找百万的,就算想挣大钱,也得见到要找的人才行。
张庸下午没有被安排任何工作,那个中年男人又来宿舍找他。他以太累没适应环境为借口说想休息休息,男人没为难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那个中年男人口才挺溜的,张庸感觉跟他聊天还挺不错的,可在聊天之前他想先见到李铎,于是就这么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任何关于李铎的消息。
晚上舍友回来的时候,张庸问了上铺那个小伙子,今天有没有一个叫李铎的人回来。小伙子说他才来五天,不认识什么姓李的。
“李铎?”对面床位的一个年轻人突然说,“这人我知道,不就是李经理的弟弟吗?”
张庸赶紧问:“对,就是他。李哥说他晚上就会回来,你看见他没?”
“他早就走了啊!”年轻人说,“他半个月前来的,待了一星期都没到就走了。”
张庸如遭雷击,连忙追问:“他走了?他去哪儿了啊?”
“他不爱说话也不跟我们交流,谁知道上哪儿去了。”
张庸立刻起身出去,他想不通李哥为什么要骗他。出了宿舍后,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他拿出手机给李魁打了个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立刻问道:“李哥,百万是不是走了?”
电话那头好似也瞒不下去了,索性直说:“是啊,大壮。百万来了没几天就走了。”
张庸一听都急了,“李哥你咋不早说啊!我就是来找百万的啊,他不在这儿我还留下来干啥?”
“大壮,这么好的机会百万不懂珍惜,你应该懂吧?在哥这儿能挣大钱,你不想挣大钱吗?”
“对不起,李哥。我不太懂这些,我是想挣大钱,但是挣大钱之前我得先见见百万,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张庸通通不在乎。
“这样,你先睡一觉。明天早上咱们见面谈,好吧?”
“行吧。”张庸把电话挂了,他其实想马上就走的,但现在走了晚上住哪里都是个问题。
隔天张庸起了个大早,心急如焚得一晚上没睡好,原本想着李铎在他哥这儿挺叫人放心的,现在不知道人去了哪儿,担心得不行。
等到快九点的时候,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又来了,说是请他去喝杯茶好好聊聊天,他忍着烦躁给拒绝了。
中年男人见状也没说什么,而是去了经理办公室。
李魁听到洗脑师的转述后,亲自去了宿舍找张庸,看来这脑洗不成功了。
张庸刚准备打电话给李魁的时候,人就来了宿舍。他着急地走过去,“李哥,百万现在在哪儿啊?”
李魁没想到大壮跟自己堂弟感情还挺好,这要换成别的员工,他肯定是轮番轰炸不停地洗脑,洗到服帖为止。但看着张庸满脸焦急的神情,倒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他连夜走的。”
张庸懵了,他以为来了北京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为啥会这样啊?这偌大的北京城,百万到底去了哪儿?他要怎么才能找到百万啊!
这一路上,张庸设想过见到李铎的第一眼到底是先揍他还是先骂他,不过他应该是舍不得揍他的,那只能骂他了,骂死他个狗日的兔崽子,为啥一声不吭就丢下自己跑了,到底把自己当成啥了?
可现在别说骂了,他只想马上找到他,也不想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要他还愿意操自己,咋都行。
李魁被吓一跳,他看着张庸逐渐变红的双眼,眼眶里似乎隐隐有泪水。
他上前安慰道:“大壮,你这是,不至于啊!”
张庸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双眼,“对不起,李哥。”
“跟我说啥对不起啊!”李魁叹了口气,“哎,我还没说完呢,虽然不知道他上哪儿了,但我有他电话,那号码还是头天来北京的时候,我带他去办的。”
张庸立刻转为惊喜:“真的吗?李哥,你能不能把百万的电话号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