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翻阅文件,根据记录在除了在普拉米亚崭露头角的前几年之外,之后的普拉米亚的每次行动都会遭遇到不同程度地围攻。甚至有几次差点要了普拉米亚的性命。

松田阵平捏着下巴继续分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也许是普拉米亚将自己的制造炸/弹的技术传授给那两个炸/弹犯的原因。他想培养自己的势力来对抗那个追杀他的组织。但是

“但是普拉米亚在教完那两个炸弹犯之后自己就跑了,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原研二递给了松田阵平一杯温水,然后接着分析“可是一旦认为普拉米亚与我们上次遇到了那个组织谈妥了,他就完全可以利用那个组织的势力庇护自己,那两个家伙也就没用了。”

松田阵平喝了一口水“按照现在的情况你是对的,hagi。”

“那我们就没办法在追查普拉米亚的事情了,”原研二幽幽地叹了口气“因为风见警官说过普拉米亚一旦跟那个组织谈妥的话,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就不能再继续调查了。唉,看来是没能跑过时间呢……”

睡意没有来地在脑海中一点点生根发芽,一点点腐蚀着意识。原研二的声音忽远忽近成了催眠的曲子,终于松田阵平还是没能抵住困倦额头轻轻地抵在了原研二的肩膀上。

在意识朦胧的时候,松田阵平听到原研二似叹息又是无奈地说着“小阵平你还真是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这么快就睡着了。”

这时松田阵平才意识自己可能中计了。该说不愧是你吗?Hagi。我竟然还是没能骗得过你。但是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松田阵平在昏睡前这样想着。

也许是因为自己想要醒来的欲念太过强烈了,松田阵平竟然在凌晨五点的时候醒来了。

晨光熹微,松田阵平睁开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刚想叫原研二的名字,就被房间里的人捷足先登了。

“小阵平你果然还是醒了,”已经穿戴整洁的原研二叹了口气“你就是这样倔得要死,安心地接受hagi的安排不好吗?”

松田阵平从床上坐了起来,就感到自己的手腕传来冰凉的触感,耳边传来铁器撞在一起的哒哒声。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手腕上已经被人铐上了手铐,手铐的另一端连在了床头想要挣脱的话他的手跟床头至少得断一个。

“hagi你算计我?”松田阵平抬眼看向原研二冷冷道。

原研二叹了口气紫色的眸子水汪汪的“不是算计小阵平,只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办法保护小阵平了,只能选择这种嘴笨的方式来保护小阵平了。我知道小阵平肯定想要痛骂我一顿,但是那些话还是留给十一月八号的hagi说吧。”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看向原研二“所以你现在想让我眼睁睁地再看着你去死吗?原研二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

“那小阵平呢,小阵平不觉得对hagi太残忍了吗?”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的眼睛“小阵平根本就对自己能活下来这件事不抱有任何希望吧。”

“你胡说,我明明拼了命地想办法去找到那个炸/弹犯的。”松田阵平盯着原研二的眼睛反驳。

原研二紫色的眸子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硬生生地刨开了松田阵平的所有伪装,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也许小阵平之前是带着希望的。但是从现在起小阵平你就没想活着对不对?”

松田阵平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反驳,因为他知道hagi说得都是正确的。他确实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自己的结局在今天会被画上句点。

最佳的自救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们找不到炸/弹犯也没有办法确犯人是不是还会把炸/弹放在自己知道的地方。如果想要确定另一个地点,他就要站在摩天轮里面看着炸/弹的提示;如果想要救下另一个地方的人们,他就要让自己的摩天轮车厢爆炸。

也许这辈子他不会面对二选一的事情,但是他觉得好运从来不会眷顾他。

在他沉默的态度中,原研二垂下眼眸“你怎么能这样放弃呢?也许换了一个人就皆大欢喜了。不试一试,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既定的呢?”

松田阵平低着头碎发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露出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原研二见状连忙上前询问“小阵平你怎么了?”

松田阵平眉头紧蹙鬓角也露出了细密的汗珠,剩下的一只手也死死地按住胃部。

“是胃疼吗?”原研二扶住松田阵平“你昨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疼痛难忍的松田阵平实在不想去回答原研二的问题,只是闭着眼睛把脸埋进原研二的肩窝里。

“我去找药,小阵平你”原研二的声音戛然而止。

松田阵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原研二按在了床上,随着咔哒一声是原研二被锁在了床上。两极反转松田阵平坐在床边按着原研二的手俯身盯着原研二的眼睛。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原研二笑道“原来小阵平也会骗人了?”

“跟你学的,”松田阵平松开了原研二手说道“钥匙我带走了,如果我能回来我帮你开锁,如果没办法回来的话班长会来给你开锁的。”

松田阵平套好衣服对着原研二说道“你知道我的,该是其承担的事情我不会假手于人。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吧。”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1”原研二坐在床上低着头回答“你是担心自己成为那只引起风暴的蝴蝶,而我成了风暴之下的牺牲品。”

松田阵平一边系领带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