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这些姑娘小伙都可以有平凡但美好的未来。

可他们全都夭折了。

像一朵即将开放，却被摧残的花。

有些酸涩。

但是看着她们释怀的模样，江流又觉得心中涨涨的。

这些灵魂离开，剩下的力量化作了一个又一个明亮的光点漫天飞舞着，往江流的身体中挤去。

江流泡在金光中，灵魂都轻飘飘的，好像每一个角落都得到了清洗舒展，那些隐藏着的魔障之气若不是江流手快收起来，都要被这股温暖的力量冲散。

他的灵魂都有些微醺。

眼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白骨夫人控制着自己那一团灰色的灵魂企图离开这个地方。

她刚动了一下，一根半截棍子打在了她的身上，直接将这些灰色烟雾打散了许多。

‘啊！’

又一棍子打了下来。

明十三身上的洞全在淌着血，可他毫不在乎。

明明没有任何眼部神通无法看见灵魂的他却总能精准的打在白骨夫人的灵魂上。

‘不！’

“我说过的，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啊！你一个凡人，区区蝼蚁，怎么打散得了我的魂魄！！’

“区区蝼蚁又如何，蜉蝣都可以撼大树。”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次一次放过我，不该一次一次戏耍我，今日，终于该你尝一尝苦果了。”

明十三疯狂的输出。

哪怕最后他已经酿跄着全靠毅力支撑，也没有向一旁的江流寻求半点儿帮助，完完全全凭借着人类之身，那些两节断棍，一下一下的将白骨夫人的灵魂全部打散。

生生造就了一个卧薪尝胆五十年，凡人复仇妖魔的奇迹。

而他所凭借的，无他，全凭人族与生俱来的韧劲罢了。

神仙妖魔可以凭借强大的力量折磨他，摧残他，但是无法将人族完全泯灭。

任何一点星火，都可能会瞬间燎原。

这就是区区凡人。

看不见的金色光点从同样看不见的灵魂中飘了出来，落在了明十三的身上。

灵魂中的温暖让明十三湿润了眼眶，他微微歪了歪头，明明他压根看不到这些非自然的东西，可他的动作却明明白白的蹭到了这些光点。

那或许是

他的母亲。

又或许是他的兄嫂妻子。

“我做到了。”再开口时，他已经泣不成声，天边降落的功德一分为二，洒落在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