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后穷酸,说皇后这里待客的茶不好。说瓷碗不好。说皇后连金器都用不起。
后宫嫔妃,在布木巴还是皇后的时候,没少受这位的磋磨。她动辄打骂奴才,虽不至于殴打嫔妃,但出言嘲讽肆意辱骂还是有的。
现如今废后挑衅新后,在摸不清新后性子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出头维护新后。
众人都在想,只一夜而已,若往后这位也不得皇上的喜欢,那不又是一个废后么?
已经废过一个皇后了,如今后宫里人人心思活络,都在想,那怎么就不能废第二次呢?
于是都在等,等新后的笑话。等新后的出错。等新后被皇上冷落。
可等来的是静妃的变本加厉。
“侄女儿在这里,果然是比不得本宫为后住在这里的时候了。”静妃张狂地很。
含璋坐在上首,底下众嫔妃神色大变,她都看在眼里,她懒懒的倚在宝座的金枝软枕上,眉眼散漫,这会儿才开口的话却诚挚动听:“姑母言重了吧。”
“论家礼,在座的都是前辈。好几位辈分高,我都要称一声姑母。做长辈的,何必跟我计较呢?太后与皇上都厉行节俭,姑母这样,是教我忤逆尊长么?”
“论国礼,本宫是皇后,你是妃子,你议论本宫,是以下犯上。静妃是废过一次的人了,难不成还想为了不懂规矩再被废一次么?”
“科尔沁不求姑母添荣光,但姑母也该为太后与本宫想一想。就别再丢人了。”
偏她一副我是真心为你的模样,却听的静妃脸色又青又白的,要站起来与她争论,却被她妹妹给拦住了。
静妃的这个妹妹倒是聪明,给静妃兜底,诚恳请罪,含璋随意摆了摆手,把人放过了。如此一来,含璋落下一句以下犯上,就没人再敢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