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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生一下子不说话了,他只是仔细地搓揉着指腹,如同那脉搏声仍然遗留在他的掌心里。

就好像当年一般,白鹤生最终还是摸到了那盆花,手也被毒成了乌黑色,然而始终难以忘怀花瓣的触感。

很柔软,带着馥郁的香,凉而滑腻,如同一只纤细的美人手。

尘艳郎见他不听话,很是折磨了他一番后才愿意解毒,那种花的毒又麻又痒,叫人恨不得挠破皮肤,抓个鲜血淋漓,疼到畅快淋漓才罢休,白鹤生想起师尊的容颜,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气定神闲看着被捆住的他在地上打滚。

师尊从来都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即便是他们几个徒弟也一样,谈不上乐见他们自讨苦吃,饱受折磨,倒更像是给个教训。

“站直了。”尘艳郎将他提起来,目光并无半点怜悯,然后扯下美人手的一瓣花揉碎成汁,慢慢涂抹在白鹤生的手上。

美人手的汁液带来些许清凉的快意,少年时的白鹤生对师尊敬若神明,既有违抗命令的心虚,又有疼怕了的心有余悸,噙着泪问道:“师尊,这是什么?”

“美人手。”尘艳郎看着他,很淡地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抚过那一瓣花,蓝黑色的花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掌心里,“它若无法抗拒你,就只能屈服你、顺从你,乖乖叫你握住;可它不喜欢你,你就只能发狂而死,终生再不敢碰它一下。”

白鹤生有些嫉妒地看着尘艳郎的手,颇为不甘心地问道:“那这种毒又叫什么?”

尘艳郎良久才回答他:“情毒。”

白鹤生不解:“师尊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