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生思虑此处,声更柔,色更浓:“我是个孤儿,是师尊将我带在身旁教导照顾,他对我的恩情,我今生实在万死也难报其一。只是有一日,我突然发现自己实在过于愚钝了些。”
王磊之虽说不听,但仍忍不住道:“你那日说功亏一篑,难道就是……就是……”
“是啊,可惜了。”白鹤生望向于观真,轻佻道,“那一剑本该毙命,怎奈师尊风华绝世,竟叫我禁不住多看了一眼,因此错失良机。”
于观真冷笑一声,打架不行,对线也得输人不输阵:“只怕没这一眼,毙命当场的就是你了。”
白鹤生也不反驳,笑吟吟道:“不错,可是世间焉有后悔药,看来是我仍是赚了。”
王磊之怒道:“东家既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何以恩将仇报!你真是……你真是狼子野心,可恶至极!”
“你急什么?”白鹤生淡淡道,“声高理便壮么?你可知你这位心善的恩公对我做了什么?”
王磊之冷下声来:“难道他还能做出比你更可恶,更可憎的事吗?”
于观真暗道:我是不会,可原来那位就难说了,话说得这么满总感觉要打脸啊。
“难道师尊不想说些什么?”白鹤生看向他,“这书生可是百般维护你,你忍心叫他失望吗?”
于观真比王磊之还迷茫,还不能让人看不出,声音愈发冷淡:“既是做好万全准备而来,多年郁结,你要是不发泄得尽兴,怎肯罢休。如此,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