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艾尔突然也想吃点什么，譬如苹果，或者玉米，那些天然又有家乡味道的食物。

只是喝了口咖啡：“我要建立新的政府，新的星球日报。新的法律。这位女士就是我的法律顾问。”看起来确实惨了点。

蝙蝠侠望着褪去神性冰冷愤怒，恢复了一些人性神态的克拉克：“人们需要知道权利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我们。克拉克，我想要帮助你，但不是帮助你控制地球。”

海因里希假装不知道自己现在灰头土脸，气定神闲的问：“韦恩先生，你指的人们是权贵还是中产阶级？工人？还是蓝领之下，更不会被人注视到的穷人？数百万人的白宫请愿可以被忽视，几千万人的生命安全同样被忽视。贯穿美洲大陆的河流污染无人在意，被剥夺的教育权和医疗权益成了两党竞争的筹码，谁发出声音谁就会被消灭。持有不同意见者，疑似亲共分子遭到排挤迫害和暗杀，只有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给予多元化。人们知道权力在谁手里——权力属于政府。而义务、尤其是缴税和认命的义务属于民众。”

蝙蝠侠：“……”

卡尔艾尔：“就是！安娜说的是对的。”

“恕我冒昧。”海因里希拢了一下头发，从里面揪出两块细碎的水泥碎片，还有羽毛，就摆在桌子上方便清理：“就连哥谭首富也没有什么权力吧？在我的世界里，布鲁斯也在努力沟通上层，试图恢复哥谭死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付出努力，反正布鲁斯的钱全是白花了。韦恩先生，你有点太学院派。我这种见过社会秩序失控，见证过无数欺诈和谋杀的实干派，从来不信学院派口中‘完美的社会秩序’。[人尽可能具有价值，尽可能像机器般的准确无误]，成为服从制度和本分的机器。只有极少数人会那么做。实际上人们连真正的利弊都分辨不清，而真正对自己有益的事，也做不到。”

“哈！那你可就错了，布鲁斯绝不是学院派，他的经历远不是你能想象的。”卡尔艾尔打断她的话，随即，用了十分钟时间抱怨银行贷款给农场有多苛刻、贪婪和掠夺，资本家们收购玉米时用怎样的技术限制和压低价格，农民濒临破产。

帮老爹办理过贷款手续又专门调查了农业效益的超人对此知之甚详，甚至拿了个平板电脑在上面徒手画精准饼状图，来证明各级收购和经销商所掠夺的利益。

“从地里的玉米，到玉米糖浆作为食品添加剂流入市场，大约有九个步骤，这九个步骤并非均分利益，农民仅获15。你们知道种玉米有多难吗？如果我不是超人，算上雇佣帮工的钱，当年会亏损一万美金！”

蝙蝠侠：“……”

我刚刚还在想组建反抗军、反对□□暴君、超人失去人性会非常可怕。现在就被玉米和玉米糖浆淹没了。知道你夏天请假回家收玉米！居然那么贵。

沙赞迷惑的举手：“酥皮，为什么会亏损那么多？”

卡尔艾尔：“需要从种子公司购买玉米种，买肥料和除虫除草的农药，租种植机和收割机。”

蝙蝠侠试探着问：“那让奎恩开始经营汽水产业怎么样？我想乔纳森会很高兴的。”

“为什么不是你呢？”卡尔艾尔的蓝眼睛盯着他的蓝眼睛：“你也可以成为全国首富，乃至于全球。这样也能多做一些蝙蝠飞机，蝙蝠飞船什么的。新的秩序是商业机会。”

蝙蝠侠：“我…不确定。”如果以后产生矛盾，恐怕我会破产，战斗我不怕，经济政策针对我会比较麻烦，破产了拿什么来做武器。“回去叫人跟进这个项目，还有其他的。韦恩下属的农业部门会对堪萨斯州扩张。”

他敲了敲桌子，低沉的说：“我会关注这些事。”

卡尔艾尔在正义联盟里巡视一圈，当了个警察所有工资都买奥利奥吃的火星猎人，贫穷的绿灯和不富裕闪电，没收入的沙赞和钢骨，卖自己周边产品的女侠，以及拮据的靠奖金谋生的大记者本人：“安娜，你怎么看国家经济？”

海因里希：“抱歉。我自己的资产都交给投资顾问打理，我只懂法律。”

工资只够养房车和训练，格外收入主要靠和哈维的夜间行动，真丢人，不会被人知道吧。

想了想补充道：“如果减少军费开支和不必要的阴谋开支，能节省大量财富。”

卡尔艾尔：“新闻和传媒你有更多的想法吗？有就随时告诉我。”

海因里希确实有些想法，但要等到自己的定位确定，获取信任之后才会逐渐呈上：“好的，一定。我想此刻不需要我了，你们谈得很和睦。我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开始撰写准则。另一个安娜已经做了一些工作，她虽然年轻，不成熟，但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