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大厅灯光璀璨, 棕色的实木桌椅线条简洁而造价昂贵，包着皮革或天鹅绒的坐垫柔软舒适，洁净的红色的地毯看起来就令人愉快。

海因里希被工作人员推进去, 她的态度强硬，就好像不是被质询问罪的嫌疑人, 而是来炫耀功绩、等候荣誉勋章的战士。

看起来非常理直气壮。

有时候你看起来理直气壮, 别人就觉得你有道理。

最高联邦法院派来的终身制大法官来询问他。以及另外两位国会议员，还有些其他人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在旁围观。

当然不是整个国会都来质询，她还没这个排场。

“哥谭法院院长安娜·玛利亚·j·海因里希女士。”大法官没念她所有的职称，友好的点了点头：“你做好准备了吗？”

海因里希：“是的先生, 我准备好了。”

大法官：“把你的手放在圣经上，发誓你每句话都是实话。”

海因里希把圣经放在膝盖上, 开始背诵小抄：“因为是你把我们从尘土中抬举, 从死亡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是你引导我们走过人生的每个路口，搀扶着我们走过生活的每个小站, 你从来没有离开我们, 也从来没有撇下我们。因为有你，我们无所畏惧；因为有你, 我们勇往直前。以上帝和圣经的名义, 接下来我在这间屋子里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 我会如实回答每个问题。”

“哥谭警局给你做的笔录, 关于去年冬季遭遇小丑枪击事件，以及之前的绑架事件, 是否全部属实？”

海因里希：“是的。我确定我没有说谎。”

“海因里希女士, 你的伤势恢复的状况可以让我们听听吗？”

海因里希从身旁的文件袋里拿出自己的x光片和医生诊断书：“我还带着钢板, 能站立和行走, 很艰难，我的意思是非常痛。但医生说我最终会恢复如初。”

高台上大法官和国会议员们翻阅了一会，其中只有一名议员是医学博士出身，能看懂这些，情不自禁的感慨：“你真幸运。枪击案通常会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女士，为什么不珍惜幸运，远离危险呢？”

海因里希冷淡的说：“很明显，留在哥谭的话，危险随时都会降临。离开哥谭，就等于投降。海因里希家的家训就是永不投降。我认为”虽然年轻时经常骂家训，但是很好用。

威尔逊议员打断她的话：“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你站立行走都很艰难，是怎么从燃烧的花车中逃出去的？”

海因里希沉思良久：“我不确定。记得不太清楚。”

威尔逊议员：“很简单，如果不是病历造假，就是爆炸有问题。更有可能的是你自己安装了炸弹，在你算准小丑经常越狱，又一定会袭击你之后，你不惜伤害到周围民众，也要针对joker的心理设下陷阱。根据joker的过往记录可以轻易判断，这家伙是个博取关注的不入流演员，每逢节假日就要把自己的名字闹上日报首页。花车游行又有电视台直播，再加上处死小丑，还有比这更吸引人的吗？”

大法官点了点头：“根据证据，你有前科——在自己卧室里安装炸弹。即便是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通常我审的犯罪分子只会给别人装炸弹。花车上的炸药是你安装的么？”

海因里希：“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不是！我虽然受了伤但能恢复，生活都很美好。”

大法官：“那么你认为是谁干的？哥谭警局对此没有任何线索。你有怀疑目标吗？”

海因里希坐姿笔直优雅，手放在圣经上没有移动：“我不确定，法官大人。我到哥谭之后遭遇的刺杀不下十次，收到的威胁信恐吓信在警局获得了专门的档案柜。当时手头还羁押了一些案子，被告亲属威胁要杀了我。警方和我探讨过。我在租赁和准备花车装置，请他人代劳跑腿，不确定哪些人能获悉此事。”

威尔逊议员立刻质疑此事：“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证据确凿。实际上每一位法官都会收到贿赂和威胁，只不过别的地方的威胁只是随便说说，哥谭哪地方容易动真的。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就死在哥谭。”大法官特意多说了几句，这是海因里希不知道的事。

随即继续询问：“在被小丑入室枪击之后，为什么…是什么令你决定…准备这辆审判小丑主题花车的目的是什么？”

海因里希小脸一红：“是精神胜利法。”

众人：“？？？”

“请详细说说。”

海因里希仔细说了不那么真实的事实：“在被袭击之后，我彻夜难眠，这在就医记录上写了。安眠药加止痛药和酒可以勉强解决问题，但我怕产生依赖性，除了身体上的痛苦之外，精神上的痛苦得从精神上下手。我非常非常渴望判处小丑死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