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见他吗?”秦茗抬眸望了她一眼。
“不想。”仲藻雪道。
“那就没必要多问什么。”秦茗说。
“……”
仲藻雪沉默了下去。
眼前的大夫比她以往所见的任何一个大夫都不同,少年白发,一身银雪,看着有几分孤绝清冷,但又好似是极温柔的人,但说温柔却又感觉着有几分的不对劲。
除此之外。
秦茗非常的沉得住气,不说的事一个字也不说,不问的事一个字也不问。
等到每日例行的医治结束之后,仲藻雪半躺在软榻上,看着他收卷起了那一帘的医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他……他的伤寒,如何了?”
那一声问的很轻,好似窗外飘落下来的雪。
“伤寒?”
秦茗收好了医诊箱,只是一低头就明白了一个大概,“他跟你说他染上了伤寒?”
仲藻雪一顿,“不是伤寒吗?”
秦茗抬头望了她一眼,说,“不是。”
仲藻雪微眯起了眸,“所以他对我说染了病,是骗我的。”
秦茗站在那里看了她许久,开口道,“他说他染了伤寒确实是骗了你,但他……”
话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是门被山中的风雪给突然的撞开了。
“嘎吱——”
“嘎吱——”
那门便在一阵呼啸的雪风中生硬的拍打着,听着生锈的栓声和木门碰撞到墙壁上撞击的声音,一时间的嘈杂打断了山谷中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