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鹤面容生冷的抬起了头,道,“这话怕是得问他柏远山了。”
地上是蜿蜒流去的血迹。
一步,一个血印。
滴落一地的血色,每一个步子踉跄而又有蹒跚难支,只勉力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着。
一只手扶撑在了一旁的碑林,留下了一个醒目的血色掌印,就这样撑了一会儿,随即勉力的又将自己撑了起来,继续往前走着。
就在不久之前,柏远山用尽残余的力气走到了这一座地宫最深处的机关丛阵前,望着眼前像黑洞一样仿佛可以囊吞下一切的不知深渊。
肺叶处好似有灌着风,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刀割着伤口一般的生疼。
“咳。”
柏远山拖着剑不住低咳了几声。
“此地方生路尽绝,柏远山,你无处可逃。”
身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不用转过头去也知道追过来的人是谁。柏远山不住着低咳了几声,撑着一把剑站在那里,视线只望着眼前那一片无光的黑寂。
“你入西陵王府原来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了自己来报仇的。”柏远山突然说道。
“是,也不全是。”仲藻雪道。
“你的别有目地里还有报复他。”柏远山轻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