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自顾着说道,“其实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为了这妇人之愚的一已私欲,我便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什么李氏的冤案,什么枯井里的遗骸,其实都是说出来唬你的。陈如沈蒙是这一切的源起,你的自扫门前雪的那一纸休书是一切的推手,让我再也无地自容,我曾经最爱的相公啊……”
祁青鹤抬起头望向了她。
仲藻雪站在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审夺着他,那一张生戾的面容上竟然浮现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那笑容生冷,而又让人毛骨悚然。
仲藻雪委身一手拽起了他的衣领,也不顾他身上的伤,直视着他的那一双眸,道,“没有什么比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更让人绝望的心如死灰,你说是吗,祁大人?”
祁青鹤望着她,“所以,你将我引到了这里,为了杀我。”
仲藻雪轻笑了一声道,“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过死吗?”
听到这这一句话的祁青鹤眸光一颤。
仲藻雪揪着他的衣领将他逼得更近,“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么的绝望吗?而给予我这一份绝望的人,将我挫得形神俱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您啊,祁大人。”
祁青鹤心头一震,那一双漆墨般的眸一时间有些涣散。
那是他第一次经受不了的逼视,碍于对方灼烈刺骨的目光下移开了视线。
“我……”
“你竟然会信了那样子的话,我真的不曾想过……”
不给他移开视线的机会,仲藻雪松开了拉着他咽颈的手径直扼着他的咽,逼着他直视着自己的视线,“三年的夫妻情义,你的性子是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从来没指望过你能有几分温情软语似其它郎君那般体贴入微无微不至,这些你做不到,我也不勉强你,知你心中大抱负,了你心中鸿图志。但这三年以来你竟然从头到尾不清楚我是何为人,那样胡诌的瞎话随意就能扣上的帽子和脏水,你竟然会信,你竟然信了!”